“好好好,我信,没说不信啊。真是我的好弟弟,感谢韦立给我介绍认识了你。现在吃饭,尝尝你的手艺。”她说着就下了床。就在她抬腿的一顺间,我看到了她那全裸的大腿和紫红的内裤。她和处长真不愧是干姐妹,连对颜色的喜好都是一样的。
“嗯,做的不错,吃在嘴里爽滑滑的,挺嫩!”她坐在床头一边,用汤勺舀了一点,在嘴里?了?,点头赞许着。
“哈哈,你不是也在当面恭维人吗?”我故意呛了她一句。
“呵,抱复心还挺强。不给你辩了,吃完再说。”她边说还边做出被饭诱馋的样子。
我趁她吃饭的空,去客厅到了一杯茶。看到楠楠还在认真的学习着,就没再打扰她。当我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,刘露也快吃完了,看来她是有点饿了。
“那些够吗?”我问。
“够了,味道真不错,你怎么想起在里面放醋呢?”她吃完最后一勺,回头问我。
“小时候妈妈就这样给我做的,说是这样有利于鸡蛋的松软,也能开胃。”我说。
“真不错,我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鸡蛋羹。”她故意露出很享受的样子。
“可能是你饿了。想吃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做。”我说。
“那感情好啊,我就赖在北京不走了。”她佯装幸福状,并随之伸了个懒腰.
“累了吗?”我问。
“不累,可能是躺的时间长了,腰有点板结的感觉。”她看着我,站起来扭了扭腰。
“那我给你揉揉吧?”我说。
“你?别逗了。好腰也能让你给揉坏了。”她笑了笑,对我做了个不信任的表情。
“不信就算了,现在的社会真是好人难做啊!”我故意拉长了腔调。此时我也感觉到在刘露面前和在处长面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。对她没有那种敬畏和爱慕,某种程度上心情更能放得开,属纯粹的朋友关系。
“呵呵,还感慨不少呢?那好吧,给我捏捏肩吧。”说着,她坐到了我的身边。
我凑上前去,整了整她的睡衣,用手按住了她柔软的双肩。还没用劲,她就哎呦了一声。连声说:“轻点、轻点。”
她那洁白、圆润、光滑的肩膀不一会被我揉捏的泛起了红润,她似乎感觉到了轻松和舒适,低着头说:“还真有你的,手法有独到之处。”殊不知我从背后每揉捏一下,她的睡衣领子就张开一次,清晰看到了她那对秀美的尤物。我脸上有点发烧,两手也从她的肩上逐步的慢慢下移,并从腋下触及到了她的乳房根部,手指似挠痒般的上下触摸。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在抖肩的同时,两腮也泛起了红润,但并没有制止我的意思。我俩的气息都有点急促,她原本放在两腿上的双手也撑到了床上,好象是让胸脯挺直一点来缓和一下呼吸。虽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,但也没逃过我的眼睛。我故意的低下头来,把我那呼吸的气息重重的压到了她的肩膀上,让她感觉到激情的抚慰。她很敏感的收了收肩,对我说:“好了,就这样吧。”
我明白,如果错过这次机会,就很难再有能燃起她激情的时刻了。我猛然抓住了她的乳房,不顾一切的把她揽在了怀里。没想到她并没有反抗,而是很顺从的靠了靠,仰起头对我说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,从我从镜子里看到你在窥视我的那一刻,就知道你的心态已变化了,已不是那个乖顺的弟弟了。”说着她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。这等于是对我下了解禁令,我也没有言语,红着脸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。两手也不再隔衣搔痒了,而是从她的领口处直接伸了进去,温柔的抓住了她那柔软温热的乳房。
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刻竟是这样的来临了,更没想到她对我又是这样的不设防。她--刘露,一个有着光环的成功的女人;一个品味、气质、内涵具修的资深派;一个搏击风浪,呼风唤雨的强者,竟这样的小鸟依人般的依在了我的怀里。我此时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激情,是冲动还是感动了,心剧烈的跳动着,两手都有点颤抖。我慢慢的把她放在床上,试着想解开她的睡衣,她两手紧张的抓住了我,悄悄的说了声“你疯了,不怕楠楠进来啊。”我一时也没了主张,虽楞了一下,但还是把手伸进了睡衣里面,隔着内裤按在了她的秘处。她本能的夹紧了双腿,急忙的坐了起来,防护着她的底线。按说此时正是我用力征服她的时候,但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,今夜也只能点到为止了。
“害怕了?”我喘息着问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你也太放肆了。”她瞪了我一眼,拿开了我的手。
她这样一说,我感觉到了有点害臊,脸腾的红了。从床上下来,红着脸说:“你已让我控制不住了。”
她看了一眼我下面撑起的雨棚,又突然笑了,说:“这是啥事啊?咳!把今晚的事忘了吧。不怪你,都是我的错。”
我听着这话怎么耳熟啊,想起了和处长的初夜。仍不死心的问她说:“如楠楠不在,你会吗?”
“别说了,看看楠楠在干什呢?”说着,她蹋着拖鞋走了出去。我懵了,她来的快,去的也快,我还激情没散呢?她就好象没什么事了,按常规思维,怎么着也该聊一会静静心情啊?我摇了摇头,思衬着,这或许就是她的不同于常人之处吧?不然就不是刘露了。
我也跟着到了楠楠房间,看到刘露正扶着楠楠的肩膀在看她的作业。
“作业做完了吗?楠楠。”我问。
“还没呢,明天一天就差不多了。”她回头看了看我。
我看到她书桌上放着一本<<茶花女>>,伸手拿了过来,随便的翻了翻,说:“你现在怎么看这书啊?”
“看这书怎么啦?难道不让读名著吗?”她调侃了我一句。
“不是不让读,读名著也要有选择性的读,懂吗?”我说。
“不懂!我只知道读书和吃饭一样,要想健康营养,就不能挑食、偏食,也要无味杂陈。”她理直气壮的对我进行了反驳。
我笑了笑,无语。看了看刘露,刘露也笑了,说:“怎么样?是理屈了?还是词穷了?怎么不说了?”
哈哈...我干笑了两声,说:“可能是我的观点落后了,不然怎么招来你们俩的反对呢?”
“哈哈。也不是啊,叔叔!我也知道你的好意,我就反感你们的这种腔调,和妈妈一样!要跟我干妈学着点。是不是啊?”说完她看了看刘露。
“呵!我们的楠楠是长大了,学会拉统一战线了。”刘露有意的夸奖她说。
“就是吗,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了,马上也是要进入大学的人了。”说完,她歪头瞪了我一眼,然后哈哈的笑了。
“是啊!楠楠马上也是大学生了,就要举手宣誓进入成人行列了。”刘露点头赞许到。
“好了,我不和你们辩了,时间也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我看了看刘露说.
“呵!辩不过就要跑啊,是不是觉得没面子了?”刘露用激将法给我开了句玩笑,潜意识也有留我的意思。
“哪能呢,我的主要意思是想让楠楠多学课本,少读课外读物,必竟是要高考了吗!”我解释说。
“理解,理解。”楠楠调皮的点着头。
“哦,表述不清,可以原谅。让楠楠好好学习,我们不打扰她了,去客厅坐会。”她说着就推了我一把。
我们刚坐下,电话响了。刘露接了过来,“喂。哦,韦立啊。怎么这时候想起打电话了呢?”她看了我一眼,笑着在听处长的解释。我估计处长可能是不放心楠楠,或着是想楠楠了,这时候才偷偷的打个电话。刘露听着电话,也哈哈的笑了,说:“你们这是学习还是改造?连电话的自由都没有。楠楠很好,很听话,正做作业呢。向成也在这儿,刚才两人还辩论来着。”听到那边传来了笑声,很开心的声音,我心里也舒爽好多。接着,我听刘露说:“,元宵节回来吗?听楠楠说你们是不是放假两天啊?哦,哦。如果你放假,正好我这边的事也已有了眉目,元宵节好好的陪陪你。你对向成还有事吗?嗯,嗯。那好吧,我告诉他。嗯,挂了?”刘露放下电话,对我说:“打个电话连大声也不敢出,这是她房间的两人申请来的机会,又有一人在她们身后排号了,她告诉我就不给你讲了,也不便多说。还说,元宵节放不放假还不一定呢。”我明白这个‘不便多说’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“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进了劳教所了?电话的自由都被限制了。”我听刘露给我说完,不满的说了一句。
“看来她们的这次学习非同一般,很可能这才是一支改革的先遣队。”刘露分析说。事实上,被刘露说中了,后来得到了验证。
我们在客厅里围绕着处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会,刚才的激情已被冲淡了。这或许是刘露选在客厅聊天的真正目的,她不想让我在激情和遗憾中离开,帮我恢复了一颗平常心后,再让我回去。巧的是处长的电话也给她转移话题提供了机会。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,但我的心已平静了很多。我理解她有要求,但她也有顾虑,如果她稍使诱惑,现在的结果不会是这样。
我准备离开,她喊楠楠出来送我。
“如果晚上胃再不舒服的话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我叮嘱她说。
“没事,有我呢。”楠楠笑着说。
“不然的话,你们就睡在一起,相互都有个照应。”我说。
“行,我让楠楠跟我睡,好不好?”刘露说完,征求了楠楠一下意见。
“好啊!每当妈妈睡不着的时候,也是我给她当陪睡。”楠楠玩皮的一句话把我?都逗笑了。
告辞她俩出来,我想着给裴华打个电话,想知道她心情是不是好转了。可听到的是对方关机的通知,没办法,也只好回府了。
回到宿舍,我仍有点放心不下,又拨了一遍电话,还是关机。我试着拨了刑燕的手机,通了。
“喂?哪位?”
“我是向成,裴华的手机关了,她和你在一起吗?”我问。
“她在我这里啊,不过她现在不能接电话,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!”能感觉得到,她肯定是一种很调皮的神态。
“也没什么事,她在干吗呢?”我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“她在洗澡,是不是让她在浴室里接听啊?”她有意的在问我。
“哦,那就算了。你告诉她,一个男人在想她就行了。”我也戏耍了一句。
“呵!有意思啊。我怎么感觉她今天也怪怪的,难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?”她问我。我明白她说的怪怪的是什么意思,很可能裴华的情绪不高,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走出来。我急忙说:“没事啊,只是她昨夜喝多了酒,我在送她去你那儿的路上多说了她两句,在和我斗气呢。”我不得以编了句假话。
“我说她怎么啦?原来是你的错。小心我怎么教训你啊!”她训斥说。
“好好好,一切皆是我的错,只要你照顾好她就行啊。”我陪着笑说。
“一句错就完了?那不行!要拿出具体行动来。”她口气略带有强制性。
“还要怎么样啊?”我故意问。
“今晚你就过来向她道歉,承认错误,请求她、还有我对你的原谅。”她说。
“都几点了,还要我过去?再说了,你那是闺房,我现在去也不合适啊?”我笑着说。
“你不要给我贫嘴,来不来?不来我就挂了。”说完,她真的把电话给挂死了。我急着又打了过去,死活不接。没办法,我只好要跑一趟了,不然的话,我相信这丫头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。
我急匆匆的走出大院,还被人莫名其妙的审视了一番。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急忙拦了个出租就上去了。到了她那儿,我按响了门玲。没想到我的电话却响了。我一看,正是刑燕打过来的,我一头雾水的边按门铃边接听了电话。
“门外站的是你吗?”她冷冷的问。
“是我,快开门。”我急着说。
“表现还可以,本小姐宣布你考试过关,接受了你对裴华道歉的诚意。现在时间太晚了,我俩都已睡了,你回去吧。”我一听,头都要炸了,小丫头你在耍我啊。忙说:“你开门,我见一下裴华也好啊。”
“她不想见你,我今晚做做她的工作,念你心诚,明天不再让她生你的气了。”她还是在唬我。我明白,这肯定不是裴华的意思,所谓的生气,不过是用来迷惑她的把戏,怎么说成是裴华不想见我呢?分明是她在有意的惩罚我啊。我也故作很委屈的样子,又承认了两句错误,假装说是回去了。我挂了电话,远走了几步,又悄然躲到了她门前的拐角处,静候在那里,看里面有什么反应。没想到这时门嗒的一声开了,裴华走了出来。听到刑燕在屋里说:“就要惩罚一下他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。”
我看到裴华只穿了件睡衣,伸头向外看了看,见没人,以为我真的走了,就关门回去了。我本想在她关门的一瞬间走出来,又怕我突然的出现把她惊吓住,所以就没敢站出来。等她刚关上门,我紧走几步向前又敲了几下。
“谁?”裴华警觉的问。
“我,快开门。”我说。
“你没回去啊?”她随说着就把门打开了。
我一步走了进去,说:“我要是走了,不就被刑燕给涮了吗?”
这回该轮到刑燕吃惊了,她可能也是刚洗完澡,正用欲巾包着头发,盘腿打坐在床上修剪指甲呢。连睡衣也没穿,看我进来,慌忙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,惊慌失措的说:“你、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?”
裴华笑了笑,也并没不好意思的说:“你没看到吗?是他闯进来的。”
“咳!真是好人难做啊。本是周瑜打黄盖的戏,我干吗多此一举的在这儿仗义执言呢?”刑燕夸张的长叹一声。
“对不起啊,是我太唐突了。不过,我确是来向你们俩道歉的。”我明知道被涮,但还是徉装歉意并做着解释。
“好了,好了!为你的唐突埋单吧。”裴华笑了笑对我说。
我疑惑的看着她,没明白她的意思。刑燕可能看到我傻愣的样子,转过脸去就笑了。我更懵了,对裴华问到“埋什么单?”
“今夜刑燕要熬通宵,你去给她买点夜宵,算是将功补过吧。”裴华看着我说。
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裴华的情绪怎么样,现在看到她已不再那么难过了,心情也舒畅好多。领受这样的任务,自然也在情理之中。于是爽快的答应了。
“都这么晚了,上哪儿去买啊,算了吧,晚上我也不一定饿。”刑燕忙说。
“没事的,我走远点会买到的。”我说着就准备出去。
裴华把我送了出来,我怕她冻着,就说:“你穿着睡衣,不要着了凉,快回去吧。”
“不要慌,买点水果也行。”她叮嘱我说。
“我打电话主要是担心你的情绪,但没有把你的事告诉刑燕,骗她说咱俩生气了。”我悄声的给她解释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说了声就转身回房间了。
我和处长 (30)
我从便利店买了些快餐食品和水果,就匆忙给她们送了回来.刑燕已穿好了衣服,见我提着食品进来,也丝毫没有感谢我的意思.到是裴华慌忙从我手里接过食品,说:“买那么多做什么啊?晚上有一点准备就行。”
“你也吃点啊。”我说。
“我马上就睡了,还怎么吃。她说今天熬夜,我怕她到时再饿,所以让你给她去买一点,预备着。”裴华说着,就把食品放到了桌上。
“你的好心,有人也不一定领情。我看我还是走吧,再不走恐怕人家又要下逐客令了。”我故意的说给刑燕听,也是想把我处的被动局面扭转一下,变被动为主动。
裴华听了,笑了起来,说:“我看你们俩没一个省事的。”
“我怎么啦?我又没撵他走,是你们那位心里不平衡了。咳!看来我真是里外不落了。”刑燕看都没看我一眼,直接对着裴华呛了一句。
我一听,笑了一下.琢磨不透刑燕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。是出于对裴华的贴心,而对我的惩罚呢?还是看到我的表现,而对裴华的嫉妒?如果是前者,也就罢了。若是后者,那问题还真有了点玄妙。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,此时的她对我的态度,绝不是因为我的冒失而让她产生尴尬的报复。我看了一眼裴华,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,仍然笑着在那里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。我又眇了一眼刑燕,正与她看我的目光相对。她得理不饶的说:“看什么看?我说的不对吗?”
“怎么不对啊,我感谢还来不及呢?要不是你的激将,我还真不可能过来,那样裴华也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。这都是你的功劳!只是我怕你生我的气,才故意想主动回避的。”我忙给她解释说。
“不用拍马屁,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看出来了。不就是怕我撵你丢脸面,才先发给我下了一个套吗?在这里不用那么动心计,还是留点心思多关心个人吧。”她毫不留情的迎面给了我了一将。那刻薄的语气深深刺疼了我,让我真正领教了她的脾性,但也隐隐感觉到了那份率真。
裴华一听,可能是感觉也不对劲了,回头对她说:“干吗啊?还来劲了,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啊?”她说着就走过去做出要对她挠痒的手势。她笑了,吓得慌忙躲到了床上,说:“我知道会有人心疼的。哈哈……”说完又哈哈的笑了。
我在旁边站着,被她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戏弄了一番,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,感到辩不是,不辩也不是。正在两难之际,裴华的出面,算是给我解了围。我此时也只能充做老实人了,脸红红的看着她俩的打闹,也跟着傻笑了一下。裴华的刻意喧染,也冲淡了一些尴尬气氛,说明,适时的装傻是摆脱窘境最聪明的做法。
刑燕的阴晴转换真让我搞不懂了。人说,好男不和女斗,她的傲慢、她的刻薄、她的刁蛮、她的灵性和精明也的确击溃了我那本不善斗的一点勇气。看着裴华在为我打着圆场,心里着实有点别样的滋味。到不是因为所谓的尊严,而是感觉到我少了一点随机应变的灵性和胆谋,甚至还不如她来的更为机敏和睿巧。刑燕嘻笑着,那声音都透着挑衅后的爽畅。一个是柔、善、美,一个是刚、蛮、靓,再加两者聪慧的共性,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的。但从另一种层面上,也让我突然意识到,若是两人合谋,我想在以后的时光里,我会栽的更惨。今天的刑燕好象已经给我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,而我所要注意的就是---让其不结盟。哈哈,当然不是指她俩之间感情上的,而是让其针对我的观点和认识上有不统一性。今天,我做到了。
看到她俩嬉笑完了,我也半开玩笑的说:“好了,时间真是不早了,一个该休息了,一个该工作了,一个也该离开了。”
“想走?往哪儿走!过来给我把脉一下。”刑燕用命令似的语气对我说。
“把脉什么?”我问。
她拿起一份文稿递给我,说:“先看看这个,重点是我划问号的两个地方。”
我接过一看,是一篇探析改革的文章。忙说:“这些深层次的东西,我怎么搞得了?看来是帮不了你的忙了。”
“怎么帮不了?让你看划问号的部分。”刑燕给我瞪眼了。
我又看了看,其中就有在昌平的内容,并在一句话的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我认真的读了那段话,主要是说昌平出现的问题是现有体制下的共性问题,区别在于有的还没有暴露,暴露的已提前做了另案。这不正是刑燕喊我去求证的东西吗?通篇看来,感觉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,为什么划上问号呢?我疑惑的看了看刑燕,说:“感觉到没什么不妥啊?还把什么脉啊?”
“问题在于该不该把这段东西写上,能否起到一种积极的效果?我写了又有点犹豫了。所以划了个问号,想征求一下意见。”她这时的语气到是很诚恳的。
“什么问题能让你犹豫啊?”裴华说着也走了过来,从我手中要过稿件看了起来。
“我认为完全有必要。这些历史遗留问体不揭示出来,不直面矛盾,怎么做改革文章?只是你说的积极效果具体是指什么?或是怎样的一种目的性?”我问。
“很简单,就是有利于主流的东西。关键是哪些是历史遗留问题?哪些是人为的东西?很难介定。但不搞清楚又很容易让人去当作功利目的的工具,这个问题你考虑了没有?”她表述着她的思考,又反问我到。
“你不是专门又求证了吗?”我说。
“还不够。放放再说吧!”她说。
裴华也看完了,听到刑燕一说,也马上回应到“是啊,搞清楚再说。今晚就不要探讨了,时间也不早了,你也快回去吧。”说完,她推了我一把。
裴华这一推,似乎暗示我什么,我紧接着说“好吧,那我就回去啦。”
刑燕没说什么,把稿子重重的放到了案头,似乎有点不悦,露出一脸的无奈。裴华也没顾她的反应,拿了一见大衣披在了身上说:“快走吧,我送送你。”
我俩走了出来,裴华拉着我的手,一句话也不说。我对她急着撵我走有点不理解,就问“怎么那么急着让我走啊?我看到刑燕对你有意见了。”
“不用管她。这些问题你还是少插言的好,这丫头心里有数的很,她说是让你把脉,其实也是想再次通过你这局内人的再次求证她的想法,看你是否马上联想到你身边的人。你想到的,肯定就是她担心的。”她边走边小声的对我说。
“我隐隐感觉到她也怕被人拿她的东西当工具。”我说。
“那到不是,改革就是政治,政治就有旋涡,象她这样的内参高手什么不明白?只是内容牵扯到了她的身边人,也不得不犹豫啊。”她说。
“你说的对!幸运的是,你及时把我推出来了。好了,外面太凉,就不要送了,快回去吧。”我对她说。
“好吧。你慢点。”说完,她抱住了我。
我顺势也结实的抱住了她,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。她说:“明天我妈就回来了,我想回家,你能和我一起去吗?”
“明天是元宵节,我去合适吗?”我问。
“就因为是元宵节,我才想让你去。这也是我刚做出的决定。”她趴在我耳边说。
我揽住她的头,猛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,说:“听你的。”
她抱紧了我,回应着,我们吻在了一起。正当我们忘情之时,一声“我要锁门了”把我俩都拉回到了现实中来。原来刑燕见裴华没回去也走了出来。
“你坏死了,臭丫头。”裴华害羞的松开我跑了回去。
我又听到了刑燕恶作剧后的爽朗的笑声。
元宵节到了。处长打电话说她们不放假了,学校组织她们集体活动,看来还是为了学习内容的保密。刘露也在办事处和员工一起闹元宵,楠楠也被她叫去了。裴华中午就给我打电话,安排我去她家过节的事宜。下午,筹备组开恩,提前半小时下班。我忙着给裴华打了电话,问她需要买什么东西?她告诉我穿精神点,其它什么也不用管。我回房间找出处长给我买的西装,梳洗打扮了一下,收拾停当后,按规定的时间,去了规定的地点。裴华已在那儿等我了,她笑的很开心,看来对我的穿着还是很满意的。她手里提了一个不大的包,看来肯定是替我准备的给她父母的东西,我打开一看,是两条芙蓉王香烟,两包开心果和两盒元宵。
“这也太简单点了吧?”我说。
“不空手就行,用不着搞那么复杂。”她很不在意的说。
“那怎么也要买两条中华烟啊?这怎么行啊?”我有点不高兴了。
“我爸就喜欢这个,他从不抽别的烟。”她解释说。
“这让你父母看着我太不尊重他们了,再说了,也要给你妈买点东西吧?”我争辩说。
“别自作多情好不好?你这不过是以朋友加同事的身份受邀赴宴,还不是女婿登门,想的美。”她送了我一个白眼。
“好好好!听你的。”我知趣的说。
她笑着拉起我的手,挥手拦了辆出租车。
到了她家门口,我不免心里有点紧张,拉住她问了句“家里还有谁啊?”
“就爸妈和保姆在家,瞧你那点出息。”她笑着损了我一句。
“那你还生你爸的气吗?”我试探着问。
“对了,我还真忘了告诉你。不能让妈妈看出来,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,懂吗?”她使劲的抓了我一下。
“明白!只要你没事,我才不管呢。什么也不知道,叫吃就吃,叫喝就喝,叫玩就玩。”我调侃着说。
她父母知道我要来,一进家,就能让我感觉到那种气氛。裴华亲呢的抱住她妈妈就亲了一口,必竟是她妈妈刚回来,看得出她们相互想念的急盼心情。她父亲高兴的把我迎进家,并从我手里接过东西,说:“小华子不懂事,怎么还让你买东西。”
“他非要给你买中华,我说就这就成,别惯出毛病来。”裴华对她父亲说。我一听裴华的语气,就知道她们父女俩肯定是整天的玩笑惯了,像两个朋友似的。她父亲也哈哈的笑着说:“还是女儿知道我好这一口,别的我还真不喜欢。”我也跟着笑了笑,说:“让伯父见笑了。”
“哪里话,来我这儿越随便越好。快坐下,我给你刚沏了一杯上等的普洱茶,快尝尝。”她父亲说着很亲热的拉我坐在了他身边。
她妈妈在旁边看着我笑着,那慈善和蔼的面空,让我心里温暖了很多。她见我坐下,笑着对我说:“你看她们父女俩,整天没大没小的,让你笑话了。”
听她那朴实的家常里话,丝毫没有一点大家人家的居高临下的语调,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。原本拘谨的心态也随之放松下来。我腼腆的笑了一下,说:“阿姨身体还好吧?”
“好着哪,原来的那点病也不再犯了。来,吃点水果。”她说着给我拿了个丫梨。
我忙接过来,说:“谢谢阿姨!你走这段时间,让裴华想坏了,她常在我面前念到。”
“学会说话了。”裴华笑侃我说。
她父亲点起一支烟,说:“华子偏心,对老爸从没有过。”
“怎么没有过,你出国考查那会儿,你问妈我是怎么想你的?”裴华装着委屈的说。
“我知道,你妈告诉我了,你不是想老爸,你是想老爸给你买的时装。”她父亲嬉弄她说。
“呵!冤死了,比窦娥还冤。”裴华愤愤的对她爸爸做着样子。
“姨。吃饭不?”这时保姆过来问。
“好。吃饭,闹元宵。”她父亲接过话答应着。
他们邀着我走进了餐室,不,应该是餐厅。她们的住房太宽畅了,客厅、过廊、餐厅布置清新高雅,再加上各种盆栽花草的装点,整个室内春意盎然。就连餐桌上的菜肴也透着别样风味,主菜鲜美,小菜精细,再配有各色水果拼盘,色型俱佳,有别于一般的家宴特色。
“太漂亮了。”我忍不住赞美了一句。
“还可以吧?”她父亲很高兴的接了句。
“是伯父的手艺吗?”我有点怀疑的问。
“是啊!这是他一下午的杰作。知道你来,别提他有多主动了。”裴华的妈妈告诉我说。
我看着这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,身体发福的魁梧汉子,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那么巧的手艺。从这桌饭菜特色上就能看出来,他是位心细,浪漫,懂得用情的有心男人。很难让我把他和叱咤商场的企业老总对上号,颇生几分敬意。我毫不拘束的舀了一勺汤,仔细品尝了一下,味道生津鲜美,另我不舍。我由衷的赞美了一句“味道好极了!”
他看到我并没有显出生分和拘泥的动作,爽朗的笑了,说: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,不矫揉,不造作。”
“伯父的手艺太棒了,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。”我笑着说。
“算你有口福,我一年也吃不到老爸做的几顿饭。”裴华也附和着说。
“来,今天咱爷俩喝上一点,助助兴。”他说着就拿出了一瓶茅台。
“今天过节,大家都喝点。小五香一路上照顾我也辛苦了,今天也要喝一点。”裴华的妈妈说的小五香就是她家的保姆。
“姨。俺不喝,春节的时候都让华姐把俺灌醉了,那个难受劲现在想起来还晕呢。”小五香红着脸说。
“哈哈。今天多少要喝一点,姐不攀你。”裴华笑着起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。
晚餐在很快乐的气氛中进行着。一瓶茅台很快就被我俩干没了,他爸转身又拿出一瓶,被我给挡驾了。裴华也替我圆着场,说不能再喝了。她爸的精神很好,虽喝酒脸红,但酒兴很高,跟本不听裴华的劝阻,执意把酒瓶打开了。阿姨在旁边笑着对我说“年轻人能喝就多喝点,在家里过量一点也没事,在外面注意点就行了。”
“阿姨,在外面我也很少喝酒。”我说。
“在外混事不喝酒也不行,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,是不是?”她虽是慢声细语,但这句话让我触动很大,没想到她妈竟然这样的洞明和善解人意,真让我另眼相看。
“哈哈,你阿姨说的对啊,小李子,来,再满上。”她爸笑着就要给我到酒,我忙站起来,拿过酒瓶,说:“怎么能让伯父到酒,还是晚辈给您到上。”
裴华听着有意见了,对她爸妈说:“哪有你们这做长辈的,这不是鼓励着他在酗酒吗?看以后..."她说到这里,立即感觉说失了言,忙用手捂住嘴,红着脸笑了。
他爸也听出来了这‘以后’的玄意,也爽朗的笑了。这一笑搞的裴华更不好意思了,忙对她妈说:“妈妈,你看我爸。”
“咋了?我看这‘以后’就很好。”她妈说完,看着我和裴华就笑了。她这一笑,裴华的爸爸象是得到了鼓励,象老小孩般的对裴华做着样子,笑声也更爽了,端起酒杯对我说:“小李子,为你阿姨的开明,咱一起喝杯酒。”
“这杯酒我也喝。”小五香也明白了意思,看着裴华,主动的笑着说。
裴华红着脸,瞪了一眼小五香,也幸福的笑了。
吃完元宵,我们都回到了客厅。阿姨让五香给我们端了两盘干果,说累了,喊着五香回楼上休息去了。他爸陪我们闲聊了两句也回了房间。我明白两位老人的意思,为我俩有意的做了回避。看来,我顺利的通过了大考。我的心情很爽,再加上酒意的驱使,一把把裴华揽在了怀里。“别放肆啊,小五香一会就下来了。”裴华挣脱我的手,小声说。还真准,没大会,五香就真的走了下来,对裴话说:“姐,你们也回房间说话去吧,我拾掇一下客厅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裴华说着,拉我就上了楼。我走着,心里还感激着小五香的善解人意。
到了裴华的闺房,我楞了。整个房间非常宽畅,装饰和布置都非常豪华和舒适。木质地板,圆形的围床,针绒垂挂窗帘,欧式家具,配以柔和的灯光,感觉有一种温馨和浪漫。墙角处用厚厚的毛玻璃夹出了一个小型浴室,配上喷淋浴柜,再加上周围几盆名贵的花草的点缀,显得雅致而又清新。最惹眼的是一个宽大的书橱,比衣橱还要大,上面摆满了大部头及各种书籍,旁边的电脑桌到显得有点秀珍了。书桌旁放着新鲜的水果,我拿起一本书,问“这都是你读的书?”
“准确的说这都是我买的书,好多都没读过。我有藏书的嗜好,看到就买。”她说。
我看了一眼梳妆台,说:“我没闻到皂香,到是闻到了书香。还真不知你有这种嗜好,看来我以后再不用买书了。”
哈哈。她笑了,说:“我现在看书的时间还没有熬在电脑上的时间长。”
“都做些什么?聊天?”我问。
“没那习惯,有时查点资料,有时玩会游戏。”她说。
“房间真漂亮。”我夸了一句。
“这都是我爸让人给我装的。”她笑了笑。
“看得出你爸很疼爱你,今天他也很高兴,是不是被你的表现感动了?”我说。
“这两天,我斗争很激烈。后来想想,谁让他是我老爸呢?允许他糊涂,不能允许我糊涂。如果让我妈知道,天可就真的塌了。”她说完,叹了一声。
“也没什么,谁没有头涨脑热的时候啊?什么事想开了,也就没有事了。”我劝说了句。
“那也要有个底线和原则啊。好了,不提这事了,想起就烦。”她松开我的手,坐在了床上。
我半倚在书橱旁,两手抱在胸前,斜对着她。她台头看着我,没再说一句话。我也看着她,是目不转睛的凝视。她今天特漂亮,让人心动。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,白了我一眼,说:“直视女人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两秒,否则,就会让人感觉你心怀不轨。懂吗?”
“那要看对谁?在什么场合?”我说。
“包括现在!”她看着我说。
我明白她的意思,紧接着说:“你说的对,是有点想法。你今天很漂亮,漂亮的让我心动。”
“你今天也很不错,及格标准。”她笑着说。
“是你的标准,还是你父母的标准?”我问。
“算是统一标准吧。”她笑着答。
“哈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我走过去,想惩罚她一下。
她笑着滚躺在床上,我顺势趴在了她的身上。她被我的动作吓怔了,愣了一下,脸腾的红了。忙把我推开,说:“你色胆啊,父母还没睡呢。”
“等不到他们睡了,我也要走了。”我说。
“快起来,小心让他们看见。”她小声命令我说。
“不会的,他们不会进来的,别吓唬我了。”我说着,在她那象丝绸一样的润泽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。
她并没把我再次推开,而是迎合的抱住了我。我们翻滚着,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一起。那沁人心脾的香岚气息让我激动的不能自制,我重重的喘息着,疯狂的心跳震颤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。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腰带,这一强烈的暗示,让我迅即掀起了她的上衣,蒙在了她的头上。那白湛的肌肤,圆润的肩膀在灯光的照射下,闪着光晕,照得我心慌神迷。我颤抖的解开了她的丝绦乳罩,两对乳房闪着羊脂般的玉色,高傲的对着我,那粉嫩的乳头挑逗着我的贪婪的欲望,我不顾一切的含在了嘴里。那种温滑的润感让我浑身血脉喷涨,似深海潮涌。她发出了模糊的声音,我忙把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掉,她似乎被我传染了一般,撕扯着帮我脱掉了上衣,解开了我的腰带,用脚蹬着褪到了我的大腿处。没想到一向娴静的她也会如此的颠狂。我下床脱掉了裤子,她跟着就扑到了我的身上,我们站在床下,紧紧的又拥抱在一起。
我试着解开了她的腰带,把手伸进了她的神秘之处,她紧张的扭动了一下,又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。我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,抓着裤腿脱掉了她的裤子。她宽平的下腹剧烈的起伏着,似乎召唤着我向她冲锋。当我勇士般的压向她时,她伸手按灭了房灯。黑夜象大幕般的笼罩了下来,掩蔽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春潮。
我们紧紧的抱着,她却悄悄的哭了。我吻着她的眼睛,无声的安抚着她。
因我的无知和莽撞,加重了她处荷绽开的疼痛。
我和处长(31)
“对不起,我确实有点失控了。”我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。
“坏死了,哪来那么猛的蛮力啊?”她害羞的说。
“是你让我发疯了。”我说。
“不知刚才我的那一声喊叫让他们听到没有,害怕死了。”她小声的说。
“不会的,你一喊就让我给捂住了。”我安慰她说。其实,我也有点害怕。她那一声着实也把我吓了一跳,我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,她痛苦的在我身下挣扎着,仍不时的发出呜呜声。我只知道破处滴红,会有点疼痛,没想到会让她痛苦到如此的程度。她的柔弱表现,反而更加激增了我强烈的占有的冲动,连续的疯狂让她承受了无尽的伤痛。后来我才知道,如果当时我稍理智的缓冲一下,多一些爱的抚慰,留有间歇性的恢复时间,对她来说,那将是由极苦到极乐的两重天地。
“刚才疼的我都有痉挛的感觉,太可怕了,还是不做的好。”她说着,露出了哽咽的声音。她哭了,把我抱的也更紧了。
“都是我不好,还疼吗?”我心颤着问。
“疼!比刚才好多了。”她仍哽咽着。此是我感觉到我下面被她夹了一下,比刚才有了点力气。
我试着蠕动了一下,她疼的差点又叫出声来。我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,但愿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恐惧症。我想开着灯,被她制止了。对我说:“等我去了浴室你再开灯。”
“那怕什么呢?人都给我了,还怕我看啊?”我故意的问。
“不行,怪难为情的。”她在我身上捏了一把,又说:“好了,起来吧!”
我被她推了一下,我借着起身的一刹那,伸手按下了开关。房间顿时亮了起来,不知是灯的照射,还是她亮白肌肤的眩耀,我感觉瞬间有点晕眩。整个一条美人鱼赤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,那白如羊脂的亮色,那凸凹精致的流线,让我惊叹异常。正当我瞩目那丝绒般的三角地带时,她害羞的起身坐了起来,甚至于都没看一眼身下的遗留物,翻身下床跑向了浴室。在床上留下了一朵男人最珍爱的---红杜鹃。
我后悔没有铺垫上东西,到不是因为浸染了床罩,而是没有提供好珍藏的方便。但不管怎样,我下决心也要把这张床罩作为我的珍藏。我慢慢的掀了起来,非常认真的叠着,成一方型,把那朵美丽留在了中间。
等她从浴室里出来,看到我的举动,并没有感到惊讶,而是走到床前,双手抱住我的头,把我揽在了她的怀里。我隔着浴衣,也感觉并听到了她的心跳。当我仰面望向她时,她那俯首含情的双眸正闪着泪花。我读得懂那幸福的内容,也感觉的到她心跳的激动。远方隐约传来满文
军的‘懂你 ’,此刻!我俩是他的最虔诚的拥趸。
一曲歌罢,我俩都从陶醉中醒来。她拍了拍我的脸,说:“去冲个澡吧。”
我不由自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,顺口哼了一句‘多想,靠近你,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。’
她笑了,温情的打了我一下,说:“别贫了,快去吧!”
我笑着也跑进了浴室。
当我走出来时,她已穿好了衣服,并用纱巾把那份珍藏仔细的包裹了起来。对我说:“这个先放我这儿,时间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,也省得爸妈猜疑。”
“遵命!”我说着,慌忙穿着衣服。
她拉开门,悄悄的走了出去。没大会就折返回来,说:“爸妈可能睡下了,别惊动他们了。”
她把我送到楼下,在我耳边悄声说:“我走路都有点疼,不会有事吧?”
“怎么会呢?还知识女性呢,这点生理常识都不懂啊?”我小声的笑话她说。
她害羞的笑了,说:“怕极了!”
正当我们在楼下厅堂内窃窃私语时,一句“你走吗?哥。”把我俩都吓了一跳。
“坏五香,你吓死我啊!”裴华惊魂未定的说。
“哈哈...我光等着送你们了。刚才叔叔下楼来告诉我说,他和姨都去睡了,就不送哥了,让我替他们送送。还说不让我去打扰你们。这不,我连房间都没回。”五香笑完后,忙解释说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裴华给她玩笑了一句,就把我送了出来。直等到给我拦了辆出租,她才放心的回去。
筹备组的工作经过前段时间的铺展,各项都步入了正轨。办公室的工作相对就忙了起来,我们几个人常是要加班到深夜。我和柳之邦主任还要参加一些例会和临时会议,每次会议后,紧跟着就是些系列材料,一天下来真是筋精疲力尽。我还好,依仗强壮的身体,一觉过后仍是精神百倍。柳之邦主任就不行了,他本来就有神经衰弱症,平时睡眠就不好,一段时间下来,就显得消瘦了许多,满脸写满了疲倦之色。我有心替他抗一下,又怕有越俎代庖之闲,也只能暗暗的为他多处理一些琐事。无形中我就陷入了办公楼、食堂、宿舍三点一线的小圈子当中,无心再顾其他。就连刘露和楠楠都对我有意见了,更别说裴华了。每天只是在电话当中和她们联系一下,全是一些解释和抱歉的语言。
楠楠开学了,她就读的附中离刘露的办事处很近。刘露索性就不让她回家了,吃住全有刘露负责,办事处成了她俩的栖身之地。裴华虽然对我多有抱怨,但有时就去我宿舍给我送点用来宵夜之类食品和水果,虽是关爱有加,但从来没在我那儿大停过,更没有示爱的表现。或许是怕耽误我的工作、或许是上次对她产生了心里障碍、或许是注重我俩的影响,但不管怎样,从她的表现看,丝毫没有任何我猜疑的这些迹象。她总是快乐的来,快乐的走,但临别的那一吻到是从来没忘过。
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处长的学习就要结束了。但就在这时,其他处的基层点也出现了类似昌平的问题。这也是随着改革的深入,一些问题的自然暴露。但没有昌平问题的结论,就很难对这些问题拿出妥善的处理意见。下午,在领导会议上,江黎书记在会上作了貌是客观的讲话。大意是:既然是改革,就不怕出问题,怕的是我们找不出问题或找不准问题。正是因为有这些问题的存在,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改革。改革的动因是我们看到了束缚我们发展的旧的落后的框子,所以我们就要把它打破,把它拆除。但究竟在这些框子里面又有怎么样的深层问题和矛盾,确是考验我们的新问题,挖的深不深,找的准不准,处理的妥善不妥善,将直接关系到我们改革的成败。所以,在这些问题的处理上,我们要以改革的视角,从政治的高度来认真对待,同时也要区别对待是人为的责任还是体制问题。如果有人为因素,该查处的插处,该负领导责任的负领导责任,绝不姑息迁就。这就需要我们本着对组织高度负责的态度,认真的搞好查揭,提供真实的资料,报请上级领导处理。我在旁边做着记录,体会着领导的讲话艺术,为工作执言,为目的仗言,进退皆有路,不佩服都不行。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,明眼人会读懂这些话的,昌平问题是本不是焦点的焦点,内里的玄妙就看谁执牛刀?如何执刀?向谁执刀了!
等领导们各自谈了看法后,我将会议记录拿给他们签字,杨钊局长对我说:“根据江组长的讲话精神,拟一份材料报上来,研究后,发各筹备小组。”
江黎看了我一眼,说:“你们的柳主任被拖垮了,你可不能再垮了,平时要多注意营养,学会劳逸结合。”
我笑了笑,说:“柳主任也没垮,只是昨晚加班太晚,有点睡眠不足。休息半天,明天就会好了。”
江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,可能是赞许我对我们领导的拥护吧。
杨钊局长接话说:“之邦的身体弱了点,这就需要你多为他分点担子啊!”说完,在我胸前夸张性的锤了一拳。我笑了笑。
孙中强和陈奇两位副组长也跟着笑了笑。但孙中强笑的有点免强,这次原计划处也暴露出了问题,心里并不怎么高兴。江黎并没笑,略有沉思后,说:“这段时间办公室是忙了一点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是一点不假啊!”
等他们签完字,我没再和他们掺和,迅即走出了小会议室。
正当我在整理记录的时候,司马过来告诉我说"陈奇组长让你去他办公室。”我楞了楞,心想,他喊我干什么?从筹备组成立到现在,我俩还真没有单独的接触过。主要是他代表上面来的,没有具体的分工,所以也没机会给他单独汇报过工作。
我忙把材料锁进档案橱,去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哦!向成来了,快进来。”他热情的把我迎进他的办公室。
“组长好,你找我有事啊?”他的热情挺让我感动,我忙问了一句。
“哦,也没什么事,我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,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,也没能抽出时间和你单独聊聊。这不,趁下班前一段时间,我们在一起说会话。一来呢,是为了方便更好的在一起工作。二呢,也是加深一下认识。”他说着,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,说:“坐,快坐下。”
“谢谢领导!如果是这样,那也是我的荣幸了。”我坐了下来,很礼貌的说了句,然后笑了笑。
陈奇和杨钊局长都属于那种很有知识分子味的中年男子,中等身材,从容貌上说,是站在人群里的普通人,没什么突出的特点。如果有不同的话,也只有那稍显稀疏的头发了,隐隐透着一点所谓的领导相,这也可能是老百姓说的‘贵人不顶众发’的道理。他们之间的区别就是陈奇比杨钊略显胖些,杨钊比陈奇更显楞角一点,包括处事。
“我刚来不久,对一些事情还不熟悉,本该有一段熟悉的过程,但在改革筹备阶段是不会给我这样的时间的。怎么办?也只有按照上级精神和筹备组的领导意见推行工作了。再加上这段时间只忙于各种会议了,去各处室的时间也不多,所以想通过你了解一下情况,帮我熟悉一下
工作。”他看着我说。
“我刚来机关不久,对情况也不很熟悉。”我谦虚的说。其实也是真话,用不着谦虚。
“你不是原来在行政事业处吗?了解什么说什么啊,随便聊聊,没必要拘束。”他话里很富有启发性。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,按说他找我聊天首先应是家长理短的了解一下我的个人情况,然后在提一些需要了解的问题,这是领导的谈话惯例。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,可见他这是一种纯工作谈话,我不免警觉起来。
“处里就那几个人,大家工作和相处都很好,也没有什么。”我谨慎的说,然后又补了一句“和其它处室差不多。”
“我和你们的老处长很熟,对韦处长了解的就少点。听说是一个不错的同志,有思想,有办法,有魄力。本来想先认识一下她,没想到我刚来报道,她就参加培训班去了。”他说。
看来他是想通过我了解一下处长,我这样想着。一般领导都通过领导去了解部下,他是想通过部下去了解领导,这真是走起了群众路线了。我想着不免笑了笑,说:“我们处长是不错,我们大家都很赞成她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能谈谈她吗?说实话,我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同志,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。”他用很和善很轻松的语气对我说,此时没有了一点领导的架子。
他的这句话让我立刻想起了下午的会议主题,想起了昌平事件,想起了处长将要面临的风波。陈奇又是部里派来做筹备工作的,权当这次是他对我信任的一次谈话,对不对他的胃口,为了处长,我也豁出去了。于是我将处长的情况、昌平问题、包括我和刑燕了解的真象都一股脑的合盘托了出来。他听的很认真,不住的点头,但没记录。接着我又谈了一点对这段时间其它处里发现类似问题的看法,他一直是听着,中间没插一句话。听完后,他用平静的略显加重的语气说:“谢谢你!”,并对我点了点头。
“没什么,领导找我谈话,就是对我的信任。不管认识到不到位,但不能在您面前隐瞒我的观点,这也是我做办公室工作的职责。”我既然说了,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,反而突然感觉到有点轻松,似乎是这些话早就想找人说出似的。所以我又陈词了一句。
“这样好!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。”他又对我点了一下头。我明白,他是指我说的这些话是不能轻意和不信任的人乱说的,包括对一些领导。
“谢谢领导!是否先到这里?”我问。
“那好吧,也到下班时间了”他说着看了一下表。
我回到办公室,想着趁现在肃静,把下午的会议精神起草出来,可一触及到这写问题脑子就集中不起来。想着刚才和陈奇的谈话,心里总有一点莫名的烦乱。我试着和裴华通了个电话,把刚才的谈话情况和他通报了一下。没想到她很生气的把我骂了一通,听那口气恨不得要煽我一把掌。“你真浑啊!脑子进水了是吧?你怎么在领导面前轻描淡写的谈这些敏感问题啊?你能了是吧?你觉着你是谁啊?还拿着糊涂装明白,领导哪个不比你清楚啊?他会怎么看你啊?整个一个时足的、不明事理的浑蛋!想想后果吧你!”说完,就把电话断了。我知道她此刻肯定会气的嘴发紫,脸发黄。不然这些话绝对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。
她并没把我骂清醒,反而把我搞的更懵了。我脑子真的乱了,还伴着一阵心慌。难道我的认识真的出了问题?难道说我真的犯了情迷心窍的错误?难道领导果真象她说的那样的看我?难道真是一个旋涡?我胡乱的琢磨着,一种忐忑不安的焦虑袭来,甚至于都膨胀了我的神经。是啊!你小子是浑了一点,你并不了解陈奇,甚至于还有点陌生。刚一接触就这样的无深浅的一番话会让他怎么看啊?最起码是你小子还很不成熟。即使没其它问题,就凭这一点也能说明你小子还没有成事的素质。若陈奇再和江黎有一种默契的话,那事情的影响就远不是这样了。我越想越觉的裴华骂的是对的,我必竟是少了一点她的城府。
我无心再写下去了,收起案头,就去了宿舍。人说在情绪烦乱时就多喝牛奶,多吃香蕉,正好有裴华给我送的现成的东西,也省下一顿晚餐了。我想着裴华,想着陈奇,想着处长。不知不觉的已吃掉了几支香蕉,又打开一盒奶狂灌了下去。那凉凉的感觉也正是我迫切需要的。为了处长错对都值!既然发生了,后悔也没什么用了,所性就不想它了。正所谓‘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啊’。
后来裴华又给我打了电话,少了些指责,多了些安慰。我心里也宽畅了不少,以至于也有心去了健身房舒展了一下筋骨。
第天上午,我把起草的文件送到了书记室。江黎正接着电话,我刚想要退出,她忙用手示意我进去。放下电话,她对我说:“你来的正好,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我忙问她去哪里,还需不需要准备?
“昨晚之邦住进医院了,我们去探望一下。”她说。
“他不是说休息半天吗,怎么就住院了呢?什么病?要不要通知其他领导?”我感觉到突然,忙问了几句。她可能对我这一连串的发问有点不耐烦了,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,说:“不是什么大病,用不着那么兴师动众,我们代表组织去看看就行了。”
我忙通知司机小周,急忙陪着她去了医院。
车上的她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,两眼微闭,一种闭目养神的样子。到了医院,从她匆忙的步态中,我看到了她对柳之邦病情的焦虑心情。
“什么病啊?怎么住进了内一?”她随走着,随对我说,但又象是自言自语。
见了柳之邦,他已是正规病号打扮了。在他身边的肯定是他老婆刑春了,因为我从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刑燕的影子。一番寒暄之后,书记讯问了他的病情。据他老婆刑春说,他昨天下午突然感到了剧烈的腰疼,来医院一看,医生马上就让他住院,说是怀疑是急进性肾炎。这种病如不早发现早治疗,将会造成急性肾衰竭,后果就严重了。书记听后,表露出很关切的样子,问是否需要她给院方沟通一下,以确保特护治疗。
刑春很感激的说:“谢谢您书记!我知道你们很忙,这他还不让我告诉您呢。我考虑到如果确诊是这种病,还是私下告诉您的好,才给您打了电话,说他住院了。这里的主任医师是我高中的同学,有什么事情也好说,就不用麻烦您了。”她有意把‘私下’两字说的很重,我想这也是书记不让我通知其他领导的原因,这关系到柳之邦筹备后的任命和将来的仕途。
从病房出来,书记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,然后让我到楼下等她,很可能她去了院长办公室。
小周是不知道我们去看谁的,司机的职业就决定了他是不能乱查问事情的,除非领导告诉他。那机关里也就是我和书记知道柳之邦住院了,这无形中又增加了我保密的责任,一但传出去,书记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。我坐在车上,胡乱的想着。
等书记回来,我们直接回程了。路上,书记不再保持沉默了,情绪比去时要好了很多,不知她是故意的掩饰什么,还是从院长那里了解了对柳之邦有利的信息。到了单位,她没有直接去她的办公室,而是喊着我去了机关小礼堂。这里已进行了改造,变成了供基层和各地来京办事人员的休息和座谈的场所。
我们随意找了个茶室,相对坐下,各自要了杯矿泉水。我问她柳主任的病怎么样?她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,就目前现状还不易公开,一是尊重他的意见,二是要对他负责。她虽然说的有点轻描淡写,但我明显的感觉到她领我来这儿,就是为了给我说清楚这件事。
“那几位副组长呢?能让他们知道吗?”我问。
“暂时不要说,等结果出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她很认真的看着我。
“可陈奇那儿怎么说呢?按说,柳主任应该向他请假的,这几天他问起来怎么说?”我接着问。
“我让之邦给他打电话,就说是重感,要调整两天。”她喝了口矿泉水接着说:“你这两天就要多辛苦点,之邦的这一块工作你要多顶起来,陈奇组长也往你们这儿靠一靠。”
我感觉到象是非正式的组织谈话,也就爽快的应了一声。
后来的几天,陈奇果真靠了上来,我俩接触的机会也多了起来。聊的话题也广泛了很多,给我的感觉他也是个很亲和善谈的领导,裴华给我说的那些个担心也慢慢的不存在了。工作虽然累了一点,但有他的配合到也觉得很顺畅。
裴华给我打电话来,问我去没去医院看柳之邦,我说去了,并问她是怎么知道的?她说是刑燕告诉的她。我马上嘱咐给她说,要注意保密,千万不能说出去。她在那边接着电话就笑了,说:“这点我知道,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。不过对你也是个锻炼机会,要好好的做好工作,不要因为他的病让你们的工作质量降下来,反而要更严要求才对。”我说:“陈奇领导也是这样说的,我目前在他的领导下也是这样做的。”
“这样就好,也要悠着点,不要拖垮了身体。”她叮嘱我说。
“不会的,还强壮着那,不信晚上来我这儿试试。”我给她开着玩笑。
“坏蛋,不给你说了。”她挂死了电话。
紧接着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,我还以为又是她打来的,也没看号,接过来就说了一句“想好了是吗?”
“谁想好了是吗?听出我是谁了吗?”
我一听是刘露,忙笑了起来,赶忙给她解释了两句。她并没怎么听,而是问我现在是否有时间,如可能的话,去她办事处一趟。我问她有事吗?她说;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?”
“哈哈,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现在手头上有点工作,如没急事,我晚些时间去。”我感觉到有点狼狈。
“就是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。感谢你帮我搞掂了赵坤,上午他来我这儿了,我们初步达成了意向,我在这儿准备给他搞一个工作室,他比较满意。事成了我不能忘了搭桥人啊,你说是不是?”她语气中透着事成之后的轻松和遐意。
“好吧,一个小时后见!”我答应了她的邀请。也主要是有段时间没见她了,也应该过去问候一下了,再说她还帮看着楠楠。
我和处长(32)
我急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,然后去向陈奇请假。他犹豫了一下,似乎有事要安排,但还是准了我的假。我没敢停留,怕他再反悔做出的决定,紧走几步跑下楼来,没想到迎面碰上了江黎书记。
“干什么去啊,慌慌张张的?”她问了我一句。
“呵呵,出去有点事,我向陈奇组长请假了。”我不好意思的说。
“瞧你那慌张劲,给毛头小伙似的,以后注意点。去吧!”她笑着批了我一句。
“谢谢您!我走了。”我说完后,刚想迈步,马上又强忍住了速度,拿捏着走起了方步。到了拐角处,我撒腿跑了起来,直接冲出了大院。
我跑步并不是因要见刘露而激动,而是忽然觉得离开工作环境后,就象小学生放假了一样,心里顿时感觉到了轻松,就想撒撒欢来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。
自从我答应刘露替她做赵坤的工作后,就一直忙于事务没能联系到赵坤。说来也巧,前几天在一次汇报会上,赵坤替老汪去我办公室拿材料,我忽然想起了受托之事,忙把他留住了。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后,见他铁心要辞职了,才把刘露那边的情况向他说了,同是也简要的说了我和刘露的朋友关系。他也毫不回避的谈了他的看法和想法,没想到已有两家企业向他伸出了橄榄枝,并许诺了优厚的条件,只是专业方面不能很好的发挥他的特长。刘露那边到是能提供给他用武之地,但是不能在京工作,这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。他正处在犹豫阶段,所以迟迟没拿定主意。我告诉他可以建议刘露在北京创办一个生物技术研究工作室,一是可以方便和合作方联系,二是能随时掌握最新的信息,三是都能满足供需双方的要求,实现共赢。他听后到是承认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,只是担心需方是否有这个意向?能不能做到?我想了想,告诉了他两步走的想法。一是让他拿出一份创建工作室的设想方案,把思路、设想、步骤、意义、功用、前途、必要性和可操作性尽量的写详细点,送交给刘露,也算是对他一个才能的初步展示。二是由我再进一步的去游说刘露。他感觉可行,我们当场就说定了。期间我只是通过电话把所谈情况告诉了刘露,并把创建工作室之事向她谈了我的意见。刘露答应考虑一下,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事给敲定了。看来赵坤的可行性报告一定写的很成功,很得刘露赏识,她高兴的请我恐怕与这点也不无关系,这也是事业型女人的特点,事情一但认准,马上搞定。
我很快就到了刘露办事处,是一个学校旁边的五层小楼。她们租用了其中两层,刘露的办公室就在三楼。她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,那稍有点夸张的程度让她的主任都忍不住笑了,给我到了一杯茶就知趣的走开了。房间不大,有一个夹间,虽没怎么装修,但也算雅致。那夹间肯定是她的临时卧室了,我这样想着。她走到门口,伸手把门关上了,那咔嗒一声的老式锁的声音不免有一点刺耳,也让我的心激动的紧跳了几下。
“还算听姐的话,不多会就到了。在前,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?”她扭过头对我说。
“哪能呢,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。我也想来看你,可就是抽不出时间,今天要不是副组长开恩,恐怕我也来不了啊。”我解释着,忙站起来,帮她的茶杯续了点水,做出了一副讨好的样子。她接过茶杯,说:“我这段也很忙。现在好了,项目进展很顺,只等签约了。你也帮我聘来了能人,也该我喘口气了。”她抖了一下肩,做出了很轻松的样子。
“楠楠还好吧?”我静了静心,转移了话题,问。
“好啊,心里也是很想她妈妈,可就是嘴里不说。我也装着看不出来,尽量的想法讨好她,就是不往韦立身上引。她也识趣,表现还不错。”她说。
“这丫头,鬼精灵一个,调皮起来,也够人招呼的。”我笑了笑说。
“别说,她还很想你呢。这两天晚上非让我抱着她睡,条件是她给我讲你的故事。”说完,她笑了起来。
“讲我什么故事啊?”我好奇的问。
“哈哈。。。可多了,多的我都记不清了。哈哈。。。好了,不说她了。你今天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吧?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?”她笑完后,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问我。
“我不过是当了一次说客,有什么好谢的啊。”我说。
“哈哈,你这个说客当的好啊,聪明而又智慧。”她用手做着敲击的手势说。
“怎么讲?”我问。
“你提出了一个工作室的问题,结果就把困难给化解了,把事情解决了,能说不智慧吗?”她看着我,故意放慢语速,一字一句的说。
“咳!我以为你说什么大智慧呢?不就是一个设想而已,你若没能力解决,那不是也罔然吗。”我两手一摊,露出有点自嘲的语气。
“错!大错。提出问题永远都比解决问题更重要。多少举措和发明都要归功于提出问题的人,而不是破解者。没有伟大的猜想,哪来数学的进步?没有目标设定,又怎能有方向编程?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?”她自圆的对我说。
“呵!企业家成了理论家了。别说,你这一番话还真有哲学味道。”我笑了,对她做了个赞成的手势。
“所以啊,你提的这个问题是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,也对我将来的研发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,是把金钥匙。你说该不该谢你啊?”她语气、表情都闪露着乐意的神采。
“不过是代个话而已。让你一美化,我真就成仙了。再说了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不用这样的客气。”我露出很侠义的神态。
她笑了,双手抱着茶杯,渡着闲步,说:“呵,那你说我的什么事是你的事呢?”
我没有明白她的玄外之意,很认真的说: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就是我的事啊。”
“我现在就有一个事你能帮吗?”她有意的走近我,看着我说。
“什么事啊?”我傻傻的问。
“事情做完了,反觉得空虚了;心情轻松了,反觉得寂寞了。”她转过身去,背对着我,慢慢的边走边说。接着就转过身对着我问:“能帮吗?”
这一明显的暗示让我立刻有了点心跳加速的感觉,但还是故意的说:“这好办,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酒吧疯狂一下,保证对你有效。”
“十几年前酒吧对我还是有诱惑的,无聊的时候约几个朋友去疯一下,可现在不灵了。不过现在你到是提醒我,有一件事你能帮我做。”她露出了很有意味的表情。
“什么?”我问。
“陪我喝点酒,你等着。”说完,她把茶杯放到茶几上,去了卧室。
一会儿,她左手拿酒,右手拿着两个高脚杯走了出来。我看了看是瓶XO,笑了笑说;“好,这点忙我绝对帮的了。”
她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到了点,一手端着她的那杯,一手将另一杯递给了我,说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在此欲饮无人催。”
我一听她巧篡《凉州词》对我做了无人干扰的暗示,也所兴跟着篡了一句“醉卧沙发你莫笑,古今豪男都善杯。”说完我俩都哈哈的笑了。没等碰杯的‘叮?’声落地,我俩举杯爽快的干了。接着是到酒、碰杯,连干了三个,一个‘爽’字把所有的优雅之气全都驱散了。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,显得迷人了许多。我想给她斟酒,她抢先我拿起酒瓶,说:“别一点点的了,干脆都来个满的吧。”我有点担心,说:“你行吗?”她并没有答话,把两个酒杯全都倒满了。没等我端起来,她就给我碰了一下,仰起头就喝了个底朝天。喝完?嘴对我笑了笑,并用空杯又碰了一下我的杯子,很富有挑战性。我看着她,一口也喝了个净杯。她舒爽的笑了,说:“好弟弟,姐真高兴。”“我也是。”我跟着说。她往沙发上一靠,一手把我揽了过去。我顺势结实的抱住了她,四片浸满酒香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了一起。
她比我来的疯狂,主动的脱掉了她那咖啡色的西裤,伸手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。我脱掉西装,扔到了地上,没等我把裤子脱掉,她伸手又把我拉到了她的身上,在热切的拥抱间隙,她急切的脱掉了我的裤子。两个火热的、燃烧着酒精和欲火的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。沙发的宽度不足以激情的释放,我俩伴着狂暴的冲动滚落到地毯上。她想以强者之势欺我于身下,但无奈我武壮的身体,也只有服输的发出春情的声浪,变抗争为享受了。
一曲疯狂的双重奏,换来了我俩沉重的喘息。她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那兴奋的粉霞在鼻翼的煽合下似乎在脸上冉冉跃动,本已靓美的面容也越发娇艳起来。她紧紧的抱着我,似乎要把我的全部都挤进入她的身体,榨干我所有的精华,也迫使的我的喘息更加的急促,那呼出的气息炽热着她的耳朵都有点颤抖,也灼烧着她那奔腾不已的心。她终于把我侧翻在地,然后压到了我的身上。我两手掀起她的羊绒衫,帮她解掉了乳罩,一对秀乳象山峰般对我压了过来,我双手托住峰顶,把脸深藏于那透着芳香气息的峰谷之中。在她柔情笼罩下,我浑身感觉到了一种酥软的极美享受。
她激情如烈火,柔情似?水。那绝妙的肢体语言把女人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至,也撩拨的我重又燃起了激情之火。我和她相拥坐了起来,她顺应坐到了我的腿上。被我掀起来的羊绒衫连同内上衣也从乳房上方滑落下来,我刚想替她脱掉,电话铃声突然想了起来,把我俩都吓了一跳。她犹疑了一下,还是起身走了过去。看着她那光洁的大腿和性感的臀部,本已激情的我更是欲火焚身。我迅速站起来,走近老板台,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已接起电话的她,那稍有凉意的臀部更显滑爽和舒韵,不由的让我贴的更紧了,以至于影想到了她接听电话语气。没等我闹清是谁的电话,她就慌忙说了再见。或许是怕传给对方,或许也是亢奋难耐,她挂上电话,转身把我紧紧的抱住,并做了一个下身前拱的动作。我已再也控制不住了,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老板台上。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选址在那里,也似乎是老板台更加唤起了她的激情,她嗷的一声发出了惊春荡魄的嚎叫,也象是对我发出了战斗冲锋的呼喊。一种新鲜的刺激、一声强劲的召唤、一股亢奋的欲火让我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。原始的撞击伴随着用具的跌倒和文件书籍的散落声,汇成了一曲壮烈的交响。
她瘫软了,我也瘫软了,刚才还是有些凉意的身体,现在都已大汗淋漓。我趴在她身上,好象已没了一丝的力气,她在我身下也静静的躺着,一动不动,只有那被交融的花蓓在不住的收缩着,似乎享受着重压下的快感。
“做女人真好!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她终于说了一句话。虽然声音很轻,但脸上带着潮红,一幅满足和幸福的模样。
我真的累了,刚才好象神游了一会,听到她说话,才回过神来,看着她,笑了笑。
她见我没说话,也笑了笑,说:“好了,起来吧,好好的歇会儿。”
“好吧。你让我爽透了。”我捏了一下她那秀挺的鼻子。
“功夫那么好,也和别的女人做过吗?”她用稍有羞色、又坏坏的眼神看着我,也充满了期待。
“没有。”她的突然一问,还真把我给将住了,感觉脸也有点发烧,忙从她身上起来,掩饰的说了一句。
她或许并不在意这事,只是用来调情的问话。但我却马上想到她是否怀疑到了我和处长,心里有鬼,自然不好做样。恰恰我的掩饰让她看到了我在说谎。她又抱住我,半开玩笑的说:“不会吧,你肯定没说实话,快给姐如实招来,不然就不让你离开。”
我真的有点害怕了,就怕她万一怀疑到了我和处长,那就彻底不好看了。忙对她说:“你干吗问这些啊?涉及到个人隐私。”我想用个人隐私问题回避她的好奇。
“你那么的优秀,我就想知道谁有幸得到了你的第一次。”她晃着我,对我撒起了娇。
“没有就是没有。”我已没了刚才的激情,有点耐不住了性子。也恰恰是我拙劣的表现,让她起了更深的疑心,想到了处长的头上。问我到“是不是韦立?”
我一听,头懵的大了,突感被逼到了悬崖边,如再不收缰,将会万劫不复。于是故作很生气的样子,说:“你想哪儿去了?给我个胆也不敢啊!实话说,我有过几次,那是和我女朋友。”
“就是吗!早说出来不就完了吗?我感觉你不是新手,老道的功夫很让我受用。”她反而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了。女人啊!一但戳破了性的面纱,就真的是还原本性了,再没有了矜持和羞涩,会把压抑的另一面疯狂的暴露给你,会赤裸的丢掉了所有的修行。
“女朋友是谁啊?”她追问到。
“还记得你刚来的那个晚上吗?我们在你房间聊天时,给我打电话的那位。”
“有机会领来,让姐认识一下好吗?真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人。”
“好啊。我们单位的,叫裴华。”
“哦。想起来了。那天韦立还催着让你快去,结果还惹的楠楠很不高兴。”
一提楠楠,我马上警觉起来。忙问“几点了,楠楠快回来了吧?”
“今晚不来了,韦立学习结束,去部里报了到,就把她接走了。”她笑着说。
“哦,处长学习结束了,我还以为还要几天呢?”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。
“昨天结束的,她们还没有回家,住在部里的招待所,集中两天会议。想楠楠想的不行,就把她接走住一晚。”她说着就松开我,从老板台上下到了地上。老板台上留下了不知是汗液还是春水。
我听了就放心了,真怕楠楠放学回来。但内心还有一点疙瘩,处长怎么着也要给我打个电话啊?难道这一个多月的时光真的冲淡了那份情感了?还是有意回避了?
“用这个擦一下吧,这里没办法洗的。”她说着递给我一打卫生巾,也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。
这是她的临时办公室,当然没有卫生间。我接过纸巾擦拭着,她边擦边看着我,那坏坏的笑让我也忍不住笑了。她那浓密的三角地带被白嫩光滑的皮肤烘托着越发更显黑亮了,若不是刚才受情绪的影响,那种诱惑肯定会让我有第三次的疯狂。
我们各自都穿好了衣服,她给我续上水,说:“刚才没生姐的气吧?”
“什么时候啊?”我问。
“就是刚才问你的事啊?”她说。
“没有,那是调情的私密话,怎么能生气呢?”我笑了笑说。
“唉!女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她嫉妒的天性,往往还有极端的选择,有时候比你们男人的占有欲还要强烈、还要勇敢和无所顾忌。”
“包括你吗?”我故意的问。
“当然。你优秀的我都有点想法了,天生要强的个性总是想有占先的怪念头。哈哈。。。”说完她就笑了。笑的意味深长。
“怎比的了你啊,你才是让我垂涎的人呢。得到你那是我的造化,说实话,原先我不敢奢望,自从那晚后,我就忘不掉了,那激情的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。”
“姐这都很知足了。好了,晚上去个地方我好好的给你补一补,现在出发,怎么样?”她又露出她那快爽的性格。
“好吧!”说着我俩一起走了出去。
她很谨慎的把门给锁死了,我明白,我俩糟蹋的办公室还没有收拾,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的。
我俩去了一处海鲜酒楼,她点了鲍鱼、海参等一些名贵鲜点,我们吃到很晚,也聊了很多。最后她提议为了洗澡,不如去宾馆住下,我喝了不少的酒,也爽快的答应了。又是一夜春宵短,相拥绵绵话情长!
我和处长(33)
处长终于给我打电话了,是在我和刘露赤裸相拥的酣睡时打过来的。我怕影响她睡觉,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处长在电话中问了一下我的基本情况,并告诉我她们学习结束后又领了新的任务,要分组去各地搞巡视调研,不会马上去单位报道,目的是告诉我一声,免得我挂牵。我说了一些对她的相思之苦,她很同感我的感受,并叮嘱我好好的工作,千万不要有什么散失。我对昌平等其它部门的一些问题给她提了醒,她说已了解了一些情况,不会有什么大事,劝我不要为她担心。挂了电话,我看了一下时间,已是凌晨八点了。
等我从卫生间出来,刘露已经醒了。她毫无遮掩的半躺在床上,好象是专等我似的。
“醒了?”我问。
“电话把我吵醒就没再睡着,谁的电话?接那么长时间。”她懒洋洋的样子,似乎很随意性的一问。
“处长的。告诉我她们要去搞调研,我怕影响你睡觉,所以就出来接了。”我解释说。
“看来我还要为她做一段时间的保姆啊。”她伸了一下懒腰,双手对着我拍了拍,又说:“来,抱抱我。”
“八点了,该起床了。”我说着,上床把她揽在了怀里。
她亲了我一下,问我说:“昨晚怎么样,身体透支了没有?”
“哪能呢!就我这样的身板是不会被掏空的。”我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胯下,摸了摸,轻唱了一句“剑在手,问天下谁是英雄?”
我笑了,点了一下她的鼻子,唱到“你用柔情刻骨,唤我豪情天纵。”
“恨不能,荡尽绵绵心痛”她接着又和了一句,很幸福的笑着把头藏在了我的怀里。抱我的手劲也大了许多。
“要起床了,今天还有事呢。”我真怕她再次唤醒我豪情天纵。
她没有出声,头仍藏在我的怀里,身体呈S型,紧紧的抱着我。我抚摸着她如锦似绸的滑润的后背,欣赏着玉兔般的造型,心里也漾起绵绵春意。过了一会,她抬起了头,秀发漫过光洁的额头,若隐若现的遮住了一对迷情的眼睛,那神态宛如从春梦中初醒的羞女一样迷人。我捧起了她的脸,在她的性感的唇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。她没有做出激情的回应,只是迎合了我一下,说:“好了,我已很满足了,快起床吧,不然你要迟到了。”我听了,到是略有一丝惊讶的神态,没想到刚才还是欲火焚身的娇娃,转眼间就能静若初始。这样的定力真让我佩服。强人自有强人的游戏规则,这也是她女中丈夫的魅力。
我不好再说什么,把她揽到我的怀里,紧紧的抱了抱她。无声的信息,传递着彼此相悉的感动。
她走下了床,那娇媚的神态和极富诱惑的背影让我再次感觉到了一股暗流的冲动,直到目送她进了卫生间,才暗暗的咬牙得到了克制。我忙起身穿好了衣服,隔门向她道了再见。我不能再看到她了,不然又会失控于她的。
还好,总算没有迟到。可能是刚才赶的匆忙些,我感觉有点昏昏然,身体发轻,头发涨。我喝了一点白开水,坐在办公桌旁,静静的稳了稳神。这时,书记的电话让我过去,我刚稍稳定的心境又有了加速,身上似乎出了虚汗,衣服有了潮涩的感觉。
走进书记室,看到她气色红晕,神采奕奕的正端坐在办公桌前,品尝她惯例的第一杯香茶。她见我进来,用手示意我坐下,然后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回到茶杯里去。这是她喝茶的习惯,似乎不忍丢失一点茶叶的香气。她放下茶杯,对我说:“之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,是肾结石,不是怀疑的那种病症,虚惊一场啊!”
“那就好,真为他庆幸。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。”我长出了一口气,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。
“是啊,可以把他的病情转告给其他领导了。这期间的工作你要顶起来,抓细抓好。”她说。
“知道了。还有事吗?”我问。
“韦立学习结束了,被部里抽调她去搞调研去了,可能是任华南组副组长,还需要一段时间上班。”她语气很平和,象是对我通报一下信息,又象是在自言自语,真没搞懂她用意是什么。我听了也不好做答,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意思知道了。
“也是份很重要的工作,这个副组长的责任不轻啊!部里有意去锻炼一下她们年轻人。”她仍是保持那样的语速,仍是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用意。是想要告诉我她对处长的关心呢?还是观察我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。如果是前者,多少显示出她长者的恩抚心里和对手下人进步的欣慰。如果是后者,明显的是在试探我的反应。因为她知道我和处长的私交不错,观察我在处长提升后的心里变化,以决定她对我的认知程度。或许两者都不是?但可以肯定的说,她是在有意的考验我,看我知道后的表现,是否将来还能不能为她所用,我这样想.
“那要多长时间?”我问了一句。问完后又觉的不妥,多少有过于关心的嫌疑,凭她的敏感度是能听出来的。自己表情上就感觉到了有点不自然了,看来我的那点道行,还不足以在她面前显摆。
“还不知道,不过,我想肯定会在调整后回来。”她说完,又端起了茶杯,也似乎掩饰一下她的反应。
我真的被她搞了一头雾水,不明白她到底是想随意聊天,还是想做什么。但不管怎样,此时是不能细问的。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合适语言的那种尴尬是很让人难受的。她看出了我的心思,说:“没什么,我只是随便的说说,主要是替韦立高兴。你去通知一下吧,有领导去探望之邦,你就妥善安排一下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起身退了出来。
我对我拙劣的表现非常的懊伤,她最后的一句解释明显的是看出我表情不自然后的注脚。或许是本来没什意思的谈话,到让我给搞砸了。主要还是心虚的表现,是一种不成熟的体现,活该就是这样的结局。我越想越有点恨自己,就连上午我陪陈奇和杨钊组长去医院的路上,还在自责自己。
但终究是发生了,就正确面对吧,后来我又自己劝自己,总归要把心态调整过来吧?不能因为有了阴云就无视太阳的存在啊。
在后来的日子里,也并没看出书记对我的变化,仍是那种似热不热、似亲不亲的不卑不亢的态度。到是陈奇在柳主任住院的这段日子里,对我有了很大的转变。也许是我俩因工作关系接触更紧密了,但主要还是通过那次谈话,他对我有了好的看法。有什么事都愿和我交流一下,有时也提醒我需要注意的东西,有时真感觉他不是我的领导,到是象是一位尊长,甚至是哥们。
刑燕的一份内参就能说明一些问题,按说我是没权力看的,可陈奇却拿给我让我研究了一夜。真佩服刑燕的文字功底和组织材料的功夫,通篇已不是那天我在她那里看到的组织形式了,写的更加全面详实,剖析的更加透彻到位,逻辑思维严密,事实道理清楚。在内参目录中是唯一加红的一篇,可见上级对其内容的认知程度。也就是她的这篇内参,帮助了上级对改革中出现的问题拿出了正确的处理意见,解开了对一些问题看法的死结,包括昌平事件。从某些程度上,她帮助了处长,脱开了她在这些问题中的干系。
在处理指导意见中,其中就有这么一段“对这些暴露的问题,我们既要高度重视,严肃处理,又要查清原因,区别对待。属政策性的历史遗留问题,包括体制的,经济的要在这次改革中改正。属人为的个人或小单位利益的,要一查到底,决不姑息。”而昌平事件就是因为体制上的原因,造成政令不畅,职能局和事业处的双重管理,令基层单位无所适从。下拨资金和双向费用征收账目管理混乱,以至于在政策性的挂账上钻了空子,出了问题。这种问题的出现,不是一日之功,历届领导交接从没有清查过,积累下了一块病疤。要追究也不是哪一届领导的责任,更何况还有职能局的牵制,更显不着处长了。所以在处理这件事上,处长的责任就微乎其微了,也只有追究基层责任人的贪污挪用之罪了。
由于我和陈奇的默契配合,各项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,也为我个人赢得了荣誉。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,在这段日子里,我没有再见到刘露和楠楠,也没有见到刑燕和原处室的老汪他们,没有了亲情友情。有时产生点想法,也因时间太紧 就放弃了。到是裴华不时的坚持给我送点食品,但也只是亲密的拥抱一下,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。能让我感觉到一点欣慰的,就是期间我和处长通了几次电话,相互通报一些情况,沟通一下信息。
突然有一天,书记深夜给我打电话,说有急事让我马上去她那里。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,这时侯能有什么事呢?我想着,迅速的穿好衣服,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她的家里。她慌忙给我开开门,那神色有点焦急和慌乱。这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,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能让她有这种的表现。
“江波出事了。”她没等我问,就急忙告诉我说。
“什么时候?在哪里?出什么事啊?”我一听也焦急的连问了几句。
“咳!别提了。”她露出很颓伤的表情。
江波在深圳注册了一个公司,主要是做接单和卖单的业务。开始生意还不错,从外面过来的单子都能顺利出手。可后来加工企业就走了捷径,直接与对方建立了联系,使得颇有中介味道的他就损失了不少。没办法他直接出面代理,虽辛苦点,但也能有不错的回报。期间也有这样和那样的波折,但都属生意场上的正常规则,善常此道的他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度。可就是这种心态使得他越来越觉的不怎么过瘾,更何况又看到一些比他起步晚的京哥都有了比他更辉煌的业绩。他也决定防效他们来的更轰轰烈烈一点,于是促成了一家港资和广州加工企业的合营,顺理也得到了企业的奖励干股。他虽属最小的股东,但应得的效益分红也要远大于他的公司辛苦一年的收入。可万没想到的是,以投入设备入股的港资方是个骗子,不但设备没进来,还卷走了企业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。企业告他联合诈骗,被当地公共安全专家扣压起来了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问
“刚发生的,我接到对方的电话就傻了。我就想到了你,才给你打的电话。这可怎么好?”她说话都有点颤惊,一向沉着、稳重、富有胆识的她此刻也暴露出她柔弱的一面,显得没了主意。
我这时也犯了难,必竟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,更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,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对她进行劝慰安抚。可这些无足轻重的话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?充其量就是消除她此刻的无助和孤单。按说凭她的资历,上上下下应该有可利用的人来帮助她缓解危机。
“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可与广州方面说上话,让他们出面来过问一下?”我悄声的提示她说。
“我现在脑子很乱,真想不出有这样的人。”她靠在沙发上,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看来再是强人,当她陷入自己圈子的事情时也会发懵,必竟和身在圈外处理事情不是一样的心境。她现在的心绪已乱到不只单纯这一件事
上,肯定是关于江波及家庭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涌来了,更多的是亲情疼爱的焦虑,所以心乱如麻。难道她真的没有那种遇到问题马上想起来的朋友?难道她真的孤单到以工作为伴的地步?难道...?我不敢再想了,此时我到是有点理解(或是谅解)了她从前的做法,她的那种孤苦到是让我生出了一丝怜悯。
“我到是想起一人,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?”我试探的说。
“谁?”她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,很饥渴的问。
“处长不是在广州搞调研吗?她肯定要接触很有头脸的人物啊,让她问一下,你看是否合适?”我看着她说。
“对对对。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她抓住我的手晃了晃,突然又停下了,沉思了一会,犹豫不决的说:“合适吗?韦立给他们提出不是违犯原则吗?”
“还什么原则不原则的?都什么时侯了,不要再八股了。不过就是问一下吗,真是触及纪律地话?人家也不会办啊。再说了,我相信处长会策略的考虑的。”我也被她给气懵了,没分寸的把她呛了一通。
“好好好!听你的,明天我给她打电话。”她很感激的对我说。
哈哈,要在从前,给我两个胆也不会这样的说她啊。此刻,我俩都理解为是最亲情的表现。
“不要等明天,就现在。”我说。
“合适吗?她们都休息了。”她又犹豫了,或许她又多想了什么。看来今晚的她已彻底被江波给击溃了,没有了一点往日那叱咤风云的气魄。
我拿起了电话给处长拨了过去,没想到处长还没有休息,只响了一下她就接听了。我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,并问她是否有合适的路子。她那边犹豫了一下,答应认真的考虑考虑。这时书记把电话抢了过来,迫不及待的说:“韦立啊,我实在是没辙了,你看是否能融通一下,谁让我摊了这么一个不挣气的儿子呢?”她说着,声音有些哽噎。我听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。
处长那边肯定是给了她不少的劝慰,也肯定会答应她过问一下。她一再感谢后,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。
“难为韦立了,她和我一样,性格要强,都是那不愿求人的主。”她对我说,又象是在对她自己说。
我给她到了一杯茶,放到她面前。
“不走行吗?陪陪阿姨。”她看着我,一副无助的样子。
“嗯!不走了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夜深了,或许她感觉到了凉意,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,说;“凉了,披上吧。”
我接了过来,说:“没事。还是您披上吧。”
她坐到了我的身边,说:“要是江波在家,就象这样陪着我,你说多好啊!这反到让我再陪着他担惊受怕,咳!我是什么命啊!”
我好象曾经听到她这样对我感叹过,我不能再顺着她的话引了,不然她会更伤感的。于是反问她说:“阿姨也信命啊?”
“咳!这种东西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,事实就在面前,总不能说我很幸福吧?”她自嘲的说。
到也是,面对这样一个被家庭问题搞的心力交瘁的人,我又能怎么说呢?沉默,也只能沉默。
我和处长(34)
天亮了,我睁开朦胧的眼睛,一身的倦意还在浸蚀着我的神经。我躺在沙发上,胳膊有点发麻,似乎没有一点坐起来的力气。
昨晚睡的很晚,书记在感慨之后,给我倾倒了她的艰辛的经历。特别是在她的家庭方面,虽然听过处长的介绍,但经她一说,让我有了对她更深的感触。说不上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,同情?怜悯?还是为她不平?总觉的她承受了不应该她承受的责备和磨难,也气愤她老公和大儿子对她的偏见和狭隘。在那个特殊时期,把一切的不应该都怪罪到她一人身上是非常不让人理解的。但就这样发生了,而且是结结实实的一付枷锁,直到现在,并且还将继续。
现在想来,就书记的那种偏执和要强的个性,发生这些事也有一定的必然。但不管怎样,在那个晚上,被她那幽怨的诉说,着实让我为她有点鸣不平。但我不能流露出一点的同情,那样会使她更加的难过和心里失衡。只能开导她忘掉这些烦心的事情,多想想现在和将来的幸福生活。她能幸福吗?未必!但我也只能这样来抚慰她。
再后来,我就一言不发了,默默的听她给我絮叨。为了不致于犯困,我以剥、削水果来打发她那无休止的诉说,直到她感觉到了困倦。
“好了!絮絮叨叨给你说这些,你不怕你笑话了。 ”她流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。
“想说就说吧,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了,我听着呢。”我讨好般的说。
“是啊,现在心情好多了。真是让你陪着我受罪了,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给人说过我的家庭,自己的苦酒自己咽啊!”她说着唉叹了一声。
“谢谢您看我那么重,我还真不知道您生活的那么累。”
“咳!说起来也没什么,家家都有一本经。不说了,时间也不早了,让你陪着阿姨受罪熬夜的,应该说谢的是我啊!”她笑了笑,那笑也很不自然。
“这是哪里话啊?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吗?从江波说起你是我的长者,从乡土观念说你您是我的老乡,从工作关系说您是我的领导,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我笑着圆解着她的歉意。
“好孩子!但阿姨还是谢谢你!虽然没有当面夸过你,但你的优秀确实让我非常满意和喜欢。好好的干,会有前途的。”她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她这句话并没有让我产生对她的感激,反而有一种陌生感,有一种模糊的迷雾般的压抑。或许她并没有其它意思,但她那种职业的意识惯性在自觉不自觉间就拉开了我俩间的距离。
我笑了笑说:“不早了,您也休息吧!其它的事也不要再想了,江波不会有大事,清者自清,会有结论的。”
“你饿不饿,要不加点夜宵?”她问我。
“不饿。天也快亮了,明早一块对付吧。”我说
“那好吧,你去江波床上睡一会吧?我去帮你拾掇一下。”她说着就要去江波的房间。
我拉住了她,说:“不用,我在沙发上躺会就行。”
她也没再坚持,说:“那就委屈你了,我去给你拿床被子。”
我躺在沙发上,突然想起了我初次进她家的情景,一种羞愧让我不自觉的坐了起来,她正好抱着被子走了过来,说:“躺下吧,我给你盖上。”
我的脸红了一下,又躺了下来。她帮我盖上被子,又加了一层毛毯,让我感觉到了一点温馨。等她进了房间,我反而对我的那种羞愧有点自嘲。从她的表现看,好象从前发生的事情是在我的梦中,丝毫和她没有一点的关联,更别说现在。
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正想着昨晚的事情,不小心碰了一下身边的茶几。就听她在厨房喊我了“向成啊,醒了吗?快洗洗吃早饭吧?”
“哦”我应了一声,慢慢的坐了起来。
书记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问“昨晚没休息好吧?”
“还行。”我笑了笑,去了盥洗间。
吃完早餐,我先她走了一步。趁办公室没人,我给处长又打了一个电话,把江波的事又详细的给她做了解释。处长并不准备亲自找当地领导过问此事,而是准备找刘露的老公-金灿去了解一下。我佩服处长考虑的周全,这样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。再说了,金灿的职务在当地应该还是有优势的。
几天里,书记的情绪一直不高,很受江波的影响,也可见这个小儿在她生命里的份量。我有心去宽慰她,也找不出让她能够快乐起来的理由。我也虽知道江波这件事情的棘手,但也忍不住催促了处长几次,寻问她事情进展情况。她告我,虽然明知江波是冤枉的,但也要让事实来说话,这个事实的取证是需要时间的。正好裴华来找我,我俩商定晚上去看看书记。
就在我俩在单位食堂吃完饭准备行动的时候,刘露给我打了电话,说处长把江波的事给她说了,并把让金灿出面的想法也说了。她特意又安排了金灿,同时也想当面向书记说明一下情况,问是否让我引见一下。这当然好了,书记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。
果不出所料,我给书记说了以后,她非常高兴,答应马上见面,并嘱咐我安排一个地方,她要做东。
我征求了裴华的意见,决定选在离书记家教近的紫苑咖啡厅,也是我和裴华初次约会的地方。
到了紫苑,裴华没有去欧洲印象,而是选在了田园村晚。我问为什么?她说欧洲印象的格调不适合今晚聚会的气氛,看来她在这方面还很有研究。想想也是,一群心绪烦乱的人是不适合在那种浪漫的情调中商谈事情的,也只有在这样幽静的田园气息中能够静的下心来。
没大会儿,书记就到了。看的出,她为见刘露刻意的打扮了一下,精神上也好了许多。对于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她,在这些礼仪方面是很看重的,也是对客人最基本的尊重。裴华高兴的迎接着她,还故意做出了撒娇的姿势,惹的书记哈哈的笑了。这是几天来,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开心,也明白裴华的良苦用心。
书记拉着裴华的手,疼爱的坐到了一起。
还没等我安排完果点,刘露也到了。我忙起身给她们做了介绍,看到两人都用相互欣赏的眼光和语气客气着,我心里暗想,这真是女丈夫都走到一起了。我刚要介绍裴华,刘露抢先说: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位就是裴华。”
裴华忙笑着说;“露姐好!你怎么猜到的啊?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喊我露姐的呢?”刘露笑着故意反问了一句。说完,我们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,她们边笑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,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了。
书记让我们都坐下,刘露边脱外套边说:“我还带来了一位,在后边马上就来。”
“谁啊?”我问。
“楠楠。我看天气预报明天有冷空气,让司机拉着她回家拿衣服去了。我怕你们久等,就先来了一步。”她说。
“韦立不在家,让你受累了,这也是我们做的不到啊。”书记很抱歉的说。
“没什么,楠楠很懂事,基本不用操心。再说,你们也太忙,我的时间相对宽松点,受点累也是应该的。
“楠楠肯定很可爱吧?”裴华问。
“可爱极了。”我笑着回答。
“我想也是,韦立姐那么漂亮优秀,女儿肯定差不了。”裴华看着刘露又强调了一句。
“我也好久没见楠楠了,还怪想她的。”书记露出长者的慈爱。
就这样我们说着楠楠,气氛逐渐的融洽起来,她们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生分和尴尬。刘露把金灿传过来的情况给书记细细的说着,书记感激的不住的点头。裴华给我使了个眼神,我心领神会的端着咖啡走到了她的身边,回避开了她们有关江波问题的讨论。这时,司机把楠楠送了过来,我高兴的迎了上去,接过了楠楠手中抱着的羽绒服。
“叔叔好!奶奶好!阿姨好!”楠楠调皮的连珠炮般的一一问了好,看的出她心情非常的高兴。
“楠楠,坐到裴华阿姨身边好吗?”裴华站起来双手拉住楠楠。
“好啊,常听叔叔提到你。”楠楠做了个鬼脸。这小家伙,还真会往我脸上贴金。
“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啊?”裴华故意逗她说。
“嘿嘿!才不是呢,就连妈妈也夸你优秀。”楠楠说着,略显出一点羞涩。裴华亲溺的把她揽在了怀里,高兴的说:“还是楠楠会说话,阿姨一见就喜欢上你了。”
“嘿嘿!”楠楠斜了我一眼,调皮的笑了。
她两人的亲热劲是出乎我的意料的,真象好朋友一样。书记和刘露又恢复到她们谈话的状态,就把我象外人似的搁置在了一边。我边调和着咖啡,边看着她们聊天的神态,心里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,反到有点红娘的成就感,心里的热乎劲也是有增无减。
书记和刘露的谈话也逐渐脱开了江波的话题,相互询问了对方的情况,对她们有成的事业都表现出极高的兴致和相互欣赏的表情,聊的非常投机。象是老朋友重逢,又似相见恨晚。我慢慢的也加入到她们的谈话中来,虽没铿镪三人行的海侃和激情,但也颇具其默契的机巧和神韵。楠楠和裴华也被我们的谈话所吸引,并不时的笑出声来。
时间过的很快,刘露为了楠楠的上学,主动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欢聚。书记拉着刘露的手说:“有机会一定到我家里一聚,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处朋友,也让我跟着你们再年青年青。”
“我也很高兴认识您,江波的事我一定会让金灿尽心帮助的,请您老放心。”刘露宽慰着她说。
“好好好。但不要这样对我称呼,不介意的话,就喊我姐吧。”她拍了拍刘露的手说。
“哪能呢?还是随着韦立喊你阿姨吧。”刘露有点不好意思,笑了笑说。
“好!好!好!”一连串的字符反映出书记心中的喜悦。
我们送刘露和楠楠上了车,就和裴华一起送书记回家。路上,她一再的夸赞刘露的气质、水平和修养,让我俩好好的向她学习。并也夸赞了处长一番,听得出,她对处长有了好的转变。
这时,起风了。初春的夜里仍没有咋暖的迹象,这风一起,还如腊月寒冷天。我看她打了个寒颤,忙叫了出租。风越刮越大,我们下了车,连说话都有点被噎的感觉。她说不如你们今晚就住我这儿吧?裴华一听,有点神经质的说:“阿姨你说什么呢?”
“咳,傻孩子,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啊,是看天冷风太大。再说,阿姨的房间不是都闲着吗?”书记经裴华一说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“就是,让阿姨给你请个假,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?”我怂恿着她说。
“来吧,也算你们陪陪阿姨,回去我给你妈打电话。”她拉着裴华不容她商量的就进了楼梯。
到了家,我有点后悔了,不如我喊着裴华去我的宿舍了,在这里是万万不能放肆的。书记给裴华请了假,但她并没说我在这里,也许她有意回避着什么。我犹豫了一下,说:“阿姨,让裴华陪你,我还是回去吧?”
她笑了笑,说:“你就在江波的房间住,裴华跟我住,有什么啊?你们比我老太婆还封建啊?”
“还是让他回去吧?我陪你住还不行啊?”裴华也央求着说,似乎也对我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们俩现在进展到什么情况了?给阿姨说一说。”她好象在故意的给裴华戏闹。
“就是朋友和同事。”裴华故意的冷了一下脸。她笑了笑,“不对吧?你不是都让小李进家了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裴华害羞的问。
“你妈第天就给我打电话了,说很喜欢向成,还向我打听他的情况呢”我一听她这样说,就忙解释说:“我是作为她的同事去她家噌了一顿饭。”
我这样一说,裴华反而不高兴了,反过来对着我,说:“什么叫噌饭啊?”
还必竟是年轻,初开的情窦容不得一点的杂意,刚才还在有意的隐瞒,被我一说,反而轻易的就给暴露了。书记一听,哈哈的笑了,并笑出了眼泪。裴华自觉语失,也跟着笑了,笑的很不好意思。撒娇似的抱住书记,害羞的把头藏在了她的怀里。
“阿姨知道你们恋爱了,这也是阿姨希望看到的,也真替你们高兴。有些话阿姨不好说,但阿姨必竟是过来人,会理解你们的。”她摇着裴华,很有意味的看着我说。裴华一听,心虚的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。
我忙解释说:“我们也没什么事,但还是谢谢阿姨的理解。”其实,我也脸红了。我想这一切都不会瞒过她的眼睛的,我深知她的洞察力。
“好了,我老太婆就不过问你们的事了。你们聊吧,我先去睡了。”她是在有意的回避了。
我和处长(35)
裴华很不好意思的跟着阿姨去了房间,把我一人冷落在了客厅里。这在我的预料之中,因为我太了解她了,怎么着也要让阿姨把她轰出来,她才能安心的单独和我在一起。这或许就是淑女的卖淑技俩。
果不出我所料,还没等我打开电视呢,她就被阿姨给撵了出来,还伴着两人的嘻笑声。我一把把她拉在了我的怀里,她欲靠还羞的样子让我十分受用,我打开了电视,回头在她那白的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,她笑了笑,深深的把头低下了,直到靠在了我的左胸,好象是在故意的听我的心跳。
电视在闪烁着画面,但没有一点的声响,我怕惊扰书记的休息。但我俩都目不转睛的看着,其实心都没在画面上,都在享受着除脉搏之外的那份相拥的静谧。
“真静啊!”她喃喃的说。
“这能算静吗?屋外有风在狂吹,胸中有心在躁动。”我故意逗她。
“是啊,只要有一颗躁动的心,就是幽居于深山也无法安静的。”她声音极低,但颇有感慨。
“说的对,静不在环境,而在内心。不是有人说吗?马在槽枥间静立不能算静,狼在草原上静卧才算得上静。”我附和着她说。
“那也不能算静,因为那是攻击的前奏,只能叫做死寂。”她纠正我说。
“死寂也好,安静也罢,我现在就是那静卧的狼。”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。
“怎么?有攻击的野性了?我可不是那匹马,也更不可能是那只羊。”她抬起头说。
“那你是什么?”我把脸贴到了她的脸上,感觉到有点烫。
“老虎!”她自得的说。
“一只母老虎。”我跟着逗了她一句。
“你坏死了。”她说着就在我胸前锤打起来。
我偷笑着把她抱在了怀里,她两只手虽做着想挣脱的动作,但身体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。我开始有了不安分的动作,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游走着,她很享受的迎合着我,主动的把嘴唇贴到了我的脸上。
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。我感觉得到她有点紧张,不知是因所处的环境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,但我已顾不的了,深深的沉醉于她的激情之中。当我侧身把她放到沙发上,重重的压到她的身上时,她好象猛醒了过来,两手死死的把我给隔开了。因用力过大,而又不敢出声,脸上泛起胭脂般的红晕,两只秀美的眼睛此刻也大大的瞪了起来。我所性把她给抱了起来,向江波的房间走去。
她在我怀里挣扎着,两只脚不住的在空中翻舞,一只鞋子被她用力的舞掉了,噔的一声砸在了房间的门上。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,不低于是引爆了一个炸蛋,吓得她猛的抱紧了我,再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。我知道她那是羞涩和害怕的表现,也趁机紧走两步,把她放到了床上。其实,害怕的不光是她,我也被她突来的响声给惊了一下,心跳急速攀升,血脉好象封住了耳膜,滞停了思维神经。
她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笑了,有点吓傻的模样,可更显得出娇美的可爱。我悄悄的把门关上,无声的看着她也偷偷的、傻傻的笑了。
“不要坏了,这里不可放肆,还是说会话吧!”她央求的警告我说。
“好!听你的。”我说着也躺到了床上。
我俩都平躺在那儿,仰望着天花板,在平息着刚才的惊吓。
过了一会,我忍不住的翻过身来,看她还在那儿静静的躺着,只是从那起伏的胸脯上看的出她还没有平静下来。我笑了,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勾了一下,她没予理会。我又在她的耳边吹了一下,她还没予理会。我明白她这是在使用无声胜有声的最具诱惑的调情手段,我慢慢的爬到了她的身上,做了一下前拱动作,她懒懒的说了句“不理你了,说话不算话。”说完,把头歪向了一边。
这等于是对我发出了召唤,我伸手摸到了她的密处,她哼了一声,本能的抬了抬屁股,一种温热滑腻感让我明白了她此刻比我更有强烈的需求。我俩都没有脱掉上衣,只以半身赤裸相见。必竟是受环境所迫,有着一种‘偷’的概念,可也正是在这种氛围下,才更能唤起那亢奋的激情。
越怕有声音,越遇雷鸣。江波的床还是那种老式的硬板床,他喜欢睡硬板床的习惯我到是知道的,可没想到他的床这么的不给面子,也可能是多日不用被暖气给蒸裂了,稍一用力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,把我俩可害的够呛。她虽强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,可怎么也压不住那老床的呻吟。但到了激情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那一阵紧是一阵的吱吱声把我俩都送入到了极乐的境地,直到我喷发后,她发出了一点仅有的咳声。
正当我俩紧抱着享受着退潮的快感时,门外发出了一丝动静。声音虽然不大,但足以听出是一个碰到东西的声音。裴华又一次紧张的抱紧了我,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。
一切又恢复了平静,只是窗外的风声似乎要大了许多,发出了呼呼的哨响。
裴华把我从身上推下来,我俩相互擦拭了一下,就急忙穿上了衣服。她的脸更红了,看得出她内心很紧张。我轻轻的打开了门,裴华那只舞掉的鞋已被人给正正的放到了门口。我明白了,刚才肯定是阿姨来过,不小心碰到了那只鞋子。
我没有告诉裴华,我想她也会感觉到了。我拿起鞋子帮她穿上,她吻了我一下,说:“睡吧。”
“好,你慢一点,不要惊醒了阿姨。”我故意说。
她点了点头,扭了我一下,说:“让你把我给害惨了。”
等她走后,我也没再洗刷,躺倒就睡了,直到天明。
后来我听裴华告诉我,那晚裴华没怎么睡,她肯定书记也一夜没睡。
柳之邦出院了,他老婆刑春陪着他来到了单位,先是到了我们办公室。大家一阵惊喜,纷纷过去关心的问候着他的身体状况,柳之邦做着很健康的姿势,显示恢复的很好,大家都跟着笑了。刑春说着客气的话,一幅很高兴的样子。
我先是陪着他们去了书记的办公室,书记一见,很高兴的站了起来,说:“今天是个好天气,刚上班来的都是喜事。”
“还有哪一喜啊?”我问。
“刚才韦立来了电话,江波的事查清了,他是被冤枉的,就等抓住港方的犯罪分子了,现在办了个取保候审,也等于无罪释放。你说是不是喜事?”她笑的很灿烂。
“那要庆祝一下。”我高兴的说。
“是啊,正好之邦出院,今天中午我做东,庆祝一下。”她高兴的回应着。
中午,我们在小餐室搞了个小范围聚会。领导们带头违犯了戒酒令,除了书记喝的高兴,也喝的痛快。自然也除了她喝的多。陈奇让我安排车送书记回家,没想到让她回绝了。她让之邦和刑春陪她回家了。
看得出陈奇组长有点难下台,必竟是书记没领他这个情。我也不好说什么,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,给他到上水,想让他休息一会。
“书记今天难得高兴一回,多喝了点,也没什么。”他故意乐呵呵的说。
“是啊,江波没事,让她终于放心了。”我附和着他。
“还有之邦出院,对她这都是喜事。”他紧接着补了一句。
“是啊,我们大家都喜,必竟柳主任的病让我们虚惊一场啊!”我笑了笑说。
“是啊,是啊。健康是第一位的。”他象是自言自语的说。
“您先休息会吧,有事我叫你。”我说。
“好吧,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了。”他说。
我一听,感觉他话里有话,也没再多问,就退了出去。
临下班时间了,陈奇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。进门一看,杨钊副组长也在,从两人的茶叶的成色看,他俩已聊了一段时间了。杨钊看我一进门,就说:“向成晚上如没有活动的话,给我安排个地方,我宴请陈司长,你也参加。”
领导真会说话,用商量的口气就把命令下了。此时就是有安排,我也不能再推脱了,忙说;“好啊!哪个陈司长?”
“哈哈。还有哪个啊,我们的陈奇副组长就要荣升了。”他那表情好象是他荣升一样的高兴。
“向成,别听他的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不过,有人请到是好事,你就快去安排吧。”陈奇笑着说。
“那是喜事啊,该庆贺一下。去哪儿合适呢?”我问杨钊。
“就他那点收入,好地方也去不起,不如就在礼堂茶室,你去食堂搞点菜就行了。”陈奇说着,摆着手让我快去。
“别,寒酸我啊?今天还真就潇洒一次,去对面旺福楼搞个小包,不要大的。”杨钊站了起来,也给我做了个快去的摆手姿势。
“好嘞。”我也受他俩的情绪感染,高兴的跑了出去。
我为了稳妥期间,没有用电话预约,而是亲自去了一趟。一切安排停当,我给陈奇办公室打了电话,告诉了安排的房间号。我刚坐下,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,说柳之邦和刑春在书记家吃饭,书记让她过去作陪,并喊上了刑燕,问我去不去?我说书记没邀请我,冒然过去不好,再说我这边也有安排。她一听,也没再坚持,并简要的给我透了点信息。
原来,筹备阶段马上要结束了,局委班子也开始了悄悄运作。陈奇出色的完成了上级的下派使命,回部里复职,可能要升半格。新事业局正职是提拔还是空降还没有信息,但中层调整马上开始,柳之邦急着出院也正是这个原因。
最后,她要求我要处事谨慎,在主任的职位上,书记的天平是倾向柳之邦的。其实,我也没奢望那个位子,弄个副职对我来说就很破格了,所以我对她的提醒也就没怎么在意。到是感叹她做组织工作信息还是比办公室来的快半拍。
裴华的信息一般都是很准确的,根据陈奇中午的表现和杨钊的笑侃,看来陈奇真的要走了。联想我俩几个月的供事,还真对他有点留恋,但必竟是高升,也应该为他高兴。之邦看来是得到了书记的信息,提前出院了,看他的气色还是有点病态。人啊!我独自在那儿琢磨着。
没大会,他俩就到了。陈奇提了一个包,我马上接了过来,一看是两瓶茅台。就听陈奇说;“今天我们三人多了不喝,就这两瓶。”
“哈哈,怎么着也要三瓶啊?人均一瓶,不偏不倚。”我开着玩笑。
“我办公室就这点家底了,你问问他,还不如我呢,一瓶没有。”陈奇说着,指了指杨钊。
“办公室虽没有,但酒店里多的是,再拿一瓶。”杨钊也来了豪气。
“算了吧,这两瓶对付的了就算可以了。若是不足,哪天再贡献你的家底。”陈奇说笑着就坐到了位上,也示意我俩坐下。
接着是上菜、开瓶、到酒的一番程序。人逢喜事精神爽,中午的酒底丝毫没影响陈奇的发挥,转眼间,一瓶白酒在开心的说笑间就给报销了。等第二瓶起开,杨钊发话了,说:“进行的太快,时间还早,说会话,慢慢来。”
他俩也没把我当外人,谈的大多是这次调整的事情。
看来陈奇走是定了,说话的位置和语气都有了变化,并很郑重的在杨钊面前推荐夸赞了我一番。杨钊很赞同的说:“这点我们都看得到,而决定向成命运的不是我们,而是象你这样的上级领导。回到部里,你一句话要比我们十句话都好使啊。”
“两位领导就别拿我开涮了,我能稳当的在您的领导下求得一碗饭吃就很不错了,哪还有那份奢求啊。来,我敬两位领导,为了敬重和感激。”我站了起来,激动的把酒喝了个见底。
他俩把酒喝完,杨钊对陈奇说:“这次筹备组的总结和回报材料不是让你执笔吗?功夫在诗内啊。”
陈奇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我明白了杨钊安排这次聚会的用意了,两位领导对我都很用心,也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,借酒把这层窗户纸戳破。
两瓶酒对我们三人是没什么影响的。喝完酒,陈奇提议去楼上洗个澡。杨钊高兴的答应了,并说:“好啊,再来个赤裸相见”。一语双关。
在休息间里,他俩玩笑不断,自然多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。我也只有旁听的份儿,时不时的跟着他们笑笑。他们也提到了下步局长的人选,从空降某某到书记、杨钊,当然也提到了处长,预测排除,排除预测,权当是一些闲聊趣话。我虽没插话,但也听得仔细,心里自然也很高兴。因为领导守着我能这样的随意是我没想到的,说明他们对我的信任已不亚于哥们关系了。
送走他俩,时间已不早了。我想给裴华打个电话,又怕她还在书记那儿,就忍住没打。回到了住处,仍没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,有点坐也不是,躺也不是的燥动。干脆给刘露打个电话,感谢她帮江波做的努力。刚想拨号,有电话打了进来。我一看,是处长家的号码,难道是楠楠?我这样想着就接了过来。
是处长,处长她回来了。看来真是到了紧锣密鼓的时侯了,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了
我和处长(36)
处长在华南的调验工作行将结束,是接部里通知,今晚紧急飞回北京的,参加部里的一个重要会议。刚回家,发现楠楠不在家,又没和刘露联系上,才给我打的电话。
“刘露的手机关了,我没有和她联系上?楠楠是不是还在她那儿?你这两天见过她们吗?”听语气她有点着急。
“是的,她跟着刘露,只是我这几天太忙了,哪儿也没去,也没有见到她们。”
“哦,那明天再说吧。你那儿怎么样,还顺利吧?”她语气缓了缓。
“还好吧,现在正准备验收呢,事情多一点。”我说。
“明天的会议可能与此有关,也不知急调我来是什么意思,听到点什么风声没有?”她问。
在我的印象里,处长什么时候都是成竹在胸,自信稳健。今天她这一问,让我感觉到了事态的无常,连她都有点摸不准了。
“我也是晚上得到点信息,事前还真没有察觉有什么变化,我这一层还是消息闭塞的很。”于是我把晚上从杨钊、陈奇那儿了解的点情况给她说了。
“哦。现在是非常时期,你的工作不能出任何问题,机遇还是眷恋那些有心人。好了,电话中就不再多说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她又恢复了她常日的语气。
“嗯!”我答应到,接着我又问了句“是否让我去刘露那儿走一趟,让楠楠回家?”
“不用了,明天领导可能要听汇报,我晚上准备一下。明天别忘了通知她们回家。”说完,她就挂了。
久日不见,也没有一句的儿女情长,让我颇有点失落。但同时也让我意识到非常时期的非常选择,这或许就是她敏感的‘非常观’,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,更不能沉醉于那柔情的蜜意之中。
陈奇果然走了,任调控司司长。一上班,部里来人召集全体筹备人员宣布了此决定。
散会后,大家纷纷向他祝贺,尤其是柳之邦,表现更为兴奋。从近期的迹象看,陈奇的走会给他留有更大的回旋空间,兴奋也属正常。我知趣的闪在一边,看着一个个的表现,也自然增长一点悟性。
晚上我去了处长家,刘露也接到我的通知领着楠楠先我一步到了。她俩正忙着收拾着卫生。楠楠对我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热情,礼貌的让我心里颇有点想法。我也自然的想起了春节前我和楠楠打扫卫生时的场景,只是现在和楠楠在一起的不是我,而是刘露。
“处长还没回来吗?”我问了一句。
“还没有,说是晚些时间到。”刘露边擦着茶几边说。看的出她们已忙活一会了,刘露的脸上已有了汗意,红红的,亮亮的。
我没再说什么,脱了外套,主动的拿起了吸尘器。看到地面已清理完了,就换了个清理死角的吸头,刘露看着笑了。
我本没在意,楠楠看到了,就问“干妈,你笑什么啊”?
刘露一听,脸腾的红了,不自然的说:“没什么,笑你叔笨呗。”她虽搪塞了过去,但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,偷偷的笑了笑。回头看了看楠楠,见她正看着我,一脸的好奇,好象是说,没有什么可笑的啊?
刘露为回避她的不自然,转身去了厨房。我开启了机器,吸着地毯及沙发死角灰尘,楠楠在背后提着箱体配合着我,一步一趋,但就是不作声。我越是想和她说点什么,越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,越想越急,这种意思尴尬是很折磨人的。或许楠楠对我本没什么?还是原来的楠楠,我纯属庸人自扰。但必竟乱了本属平和的心境,手心热了,思绪乱了。
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,只听着嘤嘤吸尘器的声音。楠楠好象也故意给我赌上了,就是一声不吭。我终于憋不住了,很直白的问:“楠楠不欢迎叔叔吗,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?”
“没有啊,干活累了,不想说话。”
“那就歇会。”我停止了工作。
“快到我房间了,你就说歇会了。”她语气中充满着不讲理的味道,但神情气色不变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,也没再说什么,继续开始工作。
“想妈妈了吗?”我问。
“想。”
“那妈妈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啊?”其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问这话的无聊,也是无奈。
“没不高兴啊?”再没下话,又是一阵沉默。我也知趣的不再问话了,也加快了清理速度,她跟屁虫般的紧紧跟着我,让我不免又觉的有点好笑,越发领教了她的任性调皮。
刘露刚从厨房出来,听到敲门声就急切的去开门。处长来了,两人拥抱在一起。楠楠一下把吸尘器丢掉,疯了似的跑了过去,一声妈妈让人听出了久盼的渴望。她抱着处长,嚎啕大哭,惊喜、渴盼、思念、危屈、怨气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。处长紧紧的抱着她,一句话也没有,眼泪也禁不住都倾泻下来。我和刘露看着听着,心里也颇不是滋味,眼圈都红了。刘露忍不住也捂住了脸,擦拭着她那止不住的泪水。
“好了,乖女儿,都是妈妈不对,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。”处长轻轻的拍着楠楠的后背,很愧疚的说。
楠楠松开处长,哭着跑进了她的房间。处长摇了摇头,那难言的负疚感让人更为同情。
“别难过了,这不是回来了吗?楠楠一会就会好了,你快去洗一下,我给你洗尘。”刘露在一旁安慰她说。
我接过了处长手中的皮包,无言的在她胳膊上拍了拍,也是我感觉此时最恰当的慰籍方式。处长免强的笑了笑,去了卧室。从她这一笑中,我看出了一丝憔悴,心紧紧的被揪了一下,那是疼爱的抽搐。刘露也紧随她去了卧室,我被孤零零的凉在了客厅里。
不大会儿,刘露出来了,喊着楠楠又去了卫生间,我明白是去为楠楠洗脸去了,这是母爱最好的表达方式。
处长的情绪也随着洗刷稳定下来了,等她出来时,精神好了许多。也可能是淡装的缘故,脸上有了些许红色。
“累坏了吧?”我问。
“还好,就是昨晚熬的时间长了一点,有点睡眠不足。”说完笑了笑。
“工作还顺利吧?”我一语双关的试探了一句。
“还好,各方面还算顺利,但也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。其它也只有掂记了,掂记楠楠,还有你。”说完,她笑了一下,留露出一丝丝的不好意思。我忽然觉得处长比从前柔了很多,少了些那种固有的傲质,看得出这不是因在家庭的使然,有环境的磨痕。人说柔情似水,处长多了这点柔就多少要用一点妩媚来夸赞了。
刘露领着楠楠走了出来,楠楠刚洗完脸,刚才哭的眼敛有点红,到是更加显得英气和漂亮了。刘露问她们想吃点什么?意思是选一去处。处长说就近选一清静点的地放就行,早吃早休息,有点累了。
我敏感意思到今晚没我的份了,理当应属于她们,更属于她和楠楠,这样公平。咳!啥叫公平呀?看对谁,对我就不是。看来什么都是相对的。我正啄磨着,刘露突然问我,向成有地方吗?推荐一处。
“哦。我没有,还是你们选吧。”我吱唔到。
“去吃快餐算了,省得麻烦。”处长说。
“好啊!”楠楠第一个赞成。
我们于是去了不远处的麦当劳,很快完成了任务。护送她们回家的任务就交给刘露了,我脱辞有点事,就想离开。
没想到久没给我说话的楠楠突然不干了,说:“不行,你一定要送我们回家,不想尽责任的男人还算什么丈夫,更别说伟大了。”哈哈,这一套还真把我们大家逗笑了。
“好好好。叔叔送你们到家,行了吧?”
“免强吗?要不你可以走啊?”那强横不饶人的语气,到是让我没了下话。也只有做了一个打她酸鼻的下台动作。处长和刘露这时都笑的很开心。
“你回去吧,明天还很多事,让刘露送我们就行了。再说我也累了,连聊天的劲头都没了。明天我们几个好好的乐一下。”处长说。
“回去吧,我送她们回家”刘露也跟着说。
楠楠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,也没再坚持。搞得我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,红着脸给她们道了再见。
江波回来了。一上班这小子就给我打了电话,说是晚上要好好的庆祝一下。当然是庆祝他脱离了苦海。我问他都是邀请谁?他说只我们两个,喊其它人我也不认识。这小子狗眼看人低,我当然是不能饶他。他说:“我一个不问政治的主,当然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,你能认识吗?”
还别说,我确实没有企业界的朋友,刘露除外。没办法,也只能是这样了。
要说起江波,他在上学期间是一很高傲的主,高傲的谁也看不起,都到了孤僻的地步。还别说,他还就是服我,说我是一个另类。将来肯定有出息。这真是另类眼里也有另类啊!他主要是服我不单是成绩优秀,还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社交能力。不单在年级同学间,和学校其它领导也有不错的接触。能让一个另类服气,当然也是我的眩耀,难免也和他走的更近一点。要不,我毕业他怎么会帮我的忙呢。后来他曾开玩笑说,他这是在培植资本,搞政治投资。可不管怎么说,我俩当时算得上铁哥。
晚上,他邀我去了一个酒吧,虽门头不大,但很豪派,看得出这是贵人云集的地方,绝不是一般百姓和白领能消费的起的。一瓶XO。一盘参花、一盘燕翅糕、一盘花生米。花生米是他的终生所爱,这点我知道,他敢上一盘菜也是花生米,这点另类脾性我还是了解的。
二话不说,先干三杯。一声感慨:还是自由好啊!
我笑了,真是本性难移。
他很感激处长和金灿,夸处长是丈夫,夸金灿够哥们。他向我叙述了事情全过程,期间感慨颇多。还夸海口说也成熟了好多,人不经事,永远别说这两个字。我也深解其味。
一个响指,又要了一瓶。我才楞过神来,一瓶让我俩不觉的给干完了。只动了几粒花生米。
说完事,另一瓶也差不多了。我俩都不愿做烟奴,他提议去桑拿,我也乐意奉陪。又是一个高档场所,看来这小子不是在我面前穷摆,而是他的穷习惯,很正常的消费。
一通热蒸,酒意散了不少。在休息室他突然提出给我要一个,我没明白要什么,顺口就答应了。反正是他请客,我这样想。可绕过长廊,把我给吓坏了,我哪儿见过这种阵势,象选美一样的鱼池内全是艳如桃花的小姐,个个气质非凡。原来他是要这啊,我怎么回答应呢?其实我也是嘴硬,心里早痒了。但再痒,我的理智告诉我是万万不能的。他笑了笑,说:“去休息室等我。”扭头就走,自逍遥去了。无奈,我又回到了休息室,一杯咖啡,一幕电视。
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我觉得身上有点紧了,想起了去做做健身,刚要起步,那位另类逍遥回来了。我又重坐回到康乐椅上。
“瞧你那点出息。”他故意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。
“没办法,生就的穷命,享不了贵福。”我笑着调侃了一句。
“有目标了没有?”她到上咖啡问我。
我明白他是问我谈恋爱了没有,就说:“算是有了吧。”
“哪儿的?山沟里的?”他不怀好意的说。
“你可能认识。裴华。”我不经意的说。
“谁?裴华。你怎么会和她啊?”他有点反常的神经促使他回过头来。
“怎么啦?我怎么不会和她啊?”我反问。
“呵!没什么,我不过是一问。”看得出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是装出来的。
我心里免不得有点紧张,说:“怎么啦?有故事?”
“没,别多心,没什么。很好,祝福你们!”他装着轻松的躺到了床上。
我真有点坐不住了,忙起身走过去,说:“哥们,不义气了不是,想说就说,我抗得住。”
“我和她谈过,不,我追过她,没到手。仅此而已,别紧张。”他回过头,呡了口咖啡。又露出那种我最讨厌的玩世不恭的味道。
“你怎么追的她,后来又怎么?你们到底怎么样?”我语言乱了,呵呵,心乱了。
“看你那点出息,我不过是喜欢她,追过她,没到手。放心吧!你小子算你的福气罢了。”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说。后来我知道,他心也乱了。
我再也没有玩兴了,说:“好吧,不问了。福不福的自有天命,你小子要和我说实话啊,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我说着扭住了他的耳朵。他歪了歪头,仍没理我。
“今天就这样吧,我们也该走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走吧,今晚我就这儿了,哪也不去。”
“好吧!我走。”说完,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。
其实我俩在一起这是常有的事,要不怎么说是两个另类呢?但我今天心里确实有点慌,被他的一句话激的有点难受,真想打电话把裴华约出来问个究竟。但想了想,还是免了吧,再闹出什么不愉快,静静心反而更好。
第二天中午,我约了裴华在我的宿舍见面,说是有重要的事情。
一上午我反复揣摩江波的几句话,想着和裴华见面后怎么发问。单刀直入怕伤了她的感情,循循善诱又怕让她看出我的多疑,心绪一直不能平静。但不管怎么样,事情是要搞个明白的,这就是男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。
下班后,我去了宿舍,裴华已先我到了,正在帮我整理着房间。看我进来了,就停下手里的活,轻轻的在我的脸上留了一吻。
“啥事啊,那么火急火燎的?”她问。
“也没啥事,就是想你了呗!”我装着无事的样子,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“还没事呢,电话那语气我就能听得出来。”她白了我一眼。看来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,敏感到能把男人脱光。我那点城府是瞒不过她那敏锐的感觉的。
“江波回来了。”我象真的被脱光了一样,好无遮掩的就直白的暴露了,一上午的思谋倾刻间给毁败了。
“他回来就回来呗,关我什么事啊?”她语气带着不屑又充满疑问。
我猛然转过身去说:“他向我说了,你们谈过恋爱。”
“胡说!他那叫恋爱吗?他还说了什么?”她有点激动。
“没了,就说是他追过你。”我回过头来又解释了一句。
“你喊我来就为这个吗?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吗?他不是都给你说了吗?你不是都相信了吗?还用得着再来问我吗?”
她真的激动了,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有点心虚,申辩说:“我没相信。”
“没相信还干吗把我喊来要问清啊?不信就不理就是了。”她可能也知道有点激动了,稍收敛了一下,委屈的坐在床上嘟囔着。
我也陪她坐下,扶着她的肩膀说:“我就是不怎么相信才想落实一下吗?”
她委屈的眼圈有点红,一时也没有吱声。我默默的陪她坐着,数着眼前的地板块,一,二,三...二十,二十一……
“我本想为了书记永远把这个事忘了,既然他向你说了,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?”她喃喃的说。
“也没什么目的,我感觉他是随意的一说而已。只是我太爱你了,一时觉的堵得慌,才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解释说。
她停了好一阵,我默默的刚又想接着数地板块,她说了。
我妈和江阿姨是同事,很要好,我两家走的也很近。从小我都把他当哥哥看,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感觉。自从阿姨把我调到她身边后,我常去她家玩,他总是很高兴的给我一些小玩物和零食之类的东西,我很感激他,从没有对他防备过什么。有时兴起我俩也发生玩笑和打斗,他总是玩的很激情,特别是在夏天时。这也是后来我回想到的,可当时并没当作是什么大事。
一次我陪阿姨在他家洗澡,帮着阿姨搓背,也不知他什么时间进家的,丝毫没有对第三者的防备,等阿姨开门时,他一个伧踉倒进了浴室,把我俩都吓了一跳,原来他在门外偷看。被阿姨骂了一顿,我羞得好长时间再没敢进他家。
我和处长(37)
阿姨说他是一时的犯浑,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,并请求我原谅 。我也不好再对阿姨说什么,就这样过去了。
“哦。这和谈恋爱不沾边啊 ?那他怎么说 ...”还没等我说完,她插话说:“这是开始,更可气的是在后边呢。”
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,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吗?我没再吱声。
后来阿姨病了,我上午向单位请了假,去她家看她,正好他也在家侍候他妈。他看到我进去虽有点不好意思,但很热情的把我迎进去,并陪我在阿姨床前聊天。因为我也原谅了他,再说阿姨也正病着,所以也没有很表现出对他的反感,气氛还算融洽。不觉间到了中午,阿姨留我吃饭,我也想为她做一点可口饭菜,也就没再推迟。
进了厨房,他前前后后的帮我忙活,很是殷勤,我也就没再为难他,聊了一些开心的事情。恰恰就因为这样让他产生了误会,突然间提出要和我谈朋友。我用沉默回绝了他。他以为我是在默认,高兴的抱住了我,我很生气的把他推开,他误认为是我害羞或是什么,就对我说什么,从小就喜欢我,曾向上天发誓要娶我做他的新娘。还请我原谅他那天的冲动,说看到我怎么怎么的一堆肉麻的话。他不提还好,一提我又来气了,感觉他让我讨厌,所性不再答理他。他赖皮的自觉不自觉的骚扰我,并借替我解围裙之机,在我屁股后面做动作。我实在是忍无可忍,伸手打了他一巴掌,丢下围裙就跑到阿姨房里去了。
可能是阿姨刚才听到我们聊的很开心,也认为我俩又和好如初了,看到我红着脸跑到她的身边,就主动的说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,并问我对江波的看法。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,但又不好直说,怕气着她带病的身子,就又回头走了出来,她也可能是认为我害羞了,笑着喊江波准备开饭。
我躲在书房里想平静了一下心境,就隐隐约约听到她对江波说,谈朋友慢慢来,不要着急之类的话。看来阿姨也想往一起撮合我俩。我再也沉不住气了,开门就走了过去,想让她们死了那份心。可错就错在沉不住气上。
“怎么啦?”我忍不住的问。
她静了静说 :
我刚一出来,见阿姨正背对着我数说着他,就喊了一句: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。阿姨吓了一跳,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。我害怕了,也不好意思了,就忙扶她去餐桌吃饭了。如果能沉住气,找个理由走了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。咳!
“到底怎么了吗?”我有点急了
吃完饭,阿姨休息去了。我由于当初的莽撞,搞的一顿饭的气氛都不好,更生怕再在她病体上加上一气,所以吃完饭没急于走,就去了厨房收拾餐具。他跟我进来就把我抱住了,虽是在给我赔礼道歉,但那种方式太让我反感了,就打了他几下。对我俩来说,在平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可能是通过那天偷窥后,刺激起了他的野性,他奋力把我抱起就按倒在了地上。你想夏天的衣服怎么经的起他那样的折腾,也越发让他疯狂起来。我感觉到了要被Q B的恐惧,浑身颤抖起来,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上了,那刺耳的声音是我今生从没听过的。结果把他吓跑了,把阿姨吓醒了。
阿姨也就是那一次被气的加重了病情,把他骂的一个月没敢回家,也从此就觉得总是欠着我什么。
事情就是这样,我把全过程全细节都讲给你了。
“哦,原来是是这样,搞得我一夜没怎么睡好。”我如释重负般的说了实话。
“我本想不告诉你这些,怕他又在你面前胡说些什么,所以就和盘拖出了。你知道我的心情吗?你替我想了吗?有一种揭我的伤疤般的痛。好了,我全说了,我是清白的,但你今天对我的怀疑也确实有点让我失望。就这样吧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。
“裴华,你怎么啦?我不是怀疑你啊,我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。如果伤害到了你,我向你道歉。”我紧走几步把她拽住。
“道歉?有那么简单吗?”说着,挣脱我的手小跑般的下楼了。
我真有点懵了,楞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就怕伤害她,还是把她伤了!
春本花季节,也有倒春寒。有心风抚柳,无意霜落残。我心弄清明,天地一昏然。
一个下午,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工作。书记要的材料,我竟然也送错了,这是从前没有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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